唐轩城一但发现无尘无翼二人正是唐瑛先前所说之人,定然不会再与萧景焕有任何往来,更是会与他变成敌对的关系,这样才会彻底除了唐府日后的隐患。
唐轩城听到此处便也不再过问,只看了眼室内躺着的赵锦瑟,摸着唐瑛的头轻声说道:“今夜便与你锦姐姐一同睡,爹爹已经派人告诉了你舅舅他们,那些人既然先行给锦瑟下了迷药,自然早已做好了准备,今夜之事断然是预谋已久,阿瑛放心,爹爹定然会查清其中的因果,将今夜伤你之人一一捉出来,再不会让你遇到今夜之事,你先好好休息才是”。
唐轩城说罢便离开了琉璃阁内,唐瑛看着唐轩城走出了院门,方才返回了内室,白芍在唐瑛回到琉璃阁中时便听到了玉竹的声音,忙且赶来房中瞧了唐瑛一眼,眼见唐瑛无事便回了半夏房内照看,神色较之先前亦是放松了下来。
茯苓在唐轩城走后不久亦是返回了院内,待看到唐瑛并无损伤后方才松开了篡紧的双手,缓缓地走回了自己房内。唐瑛听到厅中的响动,转而向窗边望去,正瞧见了茯苓摇晃的背影,她知晓茯苓心中定然不好受,此时亦是需要一个独处的时间,便不曾唤玉竹前去劝慰。
唐瑛走向床边替赵锦瑟将锦被盖好,随后便差了玉竹取来几床薄被铺在地上,因着明日还需要进宫赴宴,自然需要养足了精神,倒也不再为今日之事烦忧,只像上次那般睡在了地铺之上。唐瑛闭眼前却是莫名想起了萧皓玄怀里的沉木香味,翻转了下身子除了那些个杂念,随后便进入了梦乡。
圆月依旧悬挂在天际,星辰亦是比平日里明亮了许多。淮南王府中,萧景焕正躺在藤椅上望着天际的明月,左臂已经重新清理了一番,他的手中正握着唐瑛用来包扎伤口的帕子,眼底却没有一丝柔软,尽是迷惑与阴沉之气。
萧皓玄回想起唐瑛听到萧景焕之后的变化,心中便生出一股压迫感来。唐瑛自来便是谨慎之人,她对待任何人都且是一样的态度,是相同的客气与疏离,并不会掺杂任何个人情绪在内,然而她今日却是对萧景焕生出一种特别的抵触来,那种状态流露得太过自然,就好像相识许久的模样。
萧皓玄知晓唐瑛的交友范畴,并没有发现任何与萧景焕有关的联系,可唐瑛并不会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表达出那样的不满,他方才回府后亦是令夜影将萧景焕与唐瑛之间的瓜葛查探了一番,然而结果却如先前相差无几。唐瑛与萧景焕这十余年的交际屈指可数,除去唐府的一眼与出宫时的一次相遇之外,二人之间并无任何接触,更是谈不上熟识。
正因为如此,萧皓玄心中却是更为疑惑,亦是萌生出了一丝不安,那是对未知之事的恐惧,以及对唐瑛本身的捉摸不定,他丝毫不介意唐瑛面对自己时的疏离与客气,可他却难忍唐瑛对萧景焕的排斥。
唐瑛对待所有人皆是相同的模式,那是她的常态,亦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萧皓玄理解并且接受,他知道自己并未得到唐瑛发自内心的信任,受到这般待遇无可厚非,可唐瑛面对萧景焕的态度并非常态,这便意味着萧景焕在她心中与旁人不同,而那个旁人之中亦包含了自己。萧景焕是这所有的相同之中突然生出的一个特立的存在,便更为刺眼与特殊,更显得他的不可替代。
萧皓玄心中烦闷,想起唐瑛所说的近日不可饮酒,却是轻笑了一声,眼中更是生出了逆反之意,随后便令夜风与夜影取来几坛府中的桑落酒来,这些酒水本就是给他的师傅备下的,如今倒是成全了自己。
萧皓玄只将面前几坛桑落酒的酒塞一一拔开,端起一坛便向着口中倒去。萧皓玄从未饮过酒,一时受不住这酒水之烈,酒水刚且入喉便不住地咳嗽着,眼眶中亦是被这烈酒逼出了雾气,他并未因此放下手中的酒水,仍是一口一口地向着喉头灌去,未曾有一丝犹豫,王府院落中便传来一阵猛咳之声,在这寂静的深夜格外明显。
重生之侯府毒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