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老朽可受不起!好,小兄弟把桌子上的那个木头箱子拿进来咱们赶紧救人。”他说着把长袍的袖口向上卷起来,而他的手术工具也极为简陋。桌子上摆着两盏油灯,剩下的就是一个粗瓷碗里装满蜡油点着做成的油灯。手术刀其实就是一把比正常的匕首刀刃窄一点儿的小刀。除此之外,炕沿底下是一台被堵住坛口的老酒,现在买屋里充满了酒香味!不过在这个时候外边儿的所有人最关心的还是伤员。
“小兄弟,先把刀给我消毒我先看看下刀的位置老先生打量着徐三响。徐三响朝他笑了笑说:“老先生你就放心的下刀子吧,我在长征路上可比这个邪性多了。”徐三响把自己身上的那条充满汗臭味儿的白羊肚毛巾瑶在牙上。他也是个老革命了,所以说相比于断胳膊断腿,这取抢子儿在他看来也就没啥事情了。
老先生看了看他满身的伤疤不禁摸了摸胡子感叹道:“此乃英雄也!”正当这时李铁鹰把消好毒的匕首交给他。
“老先生,给!”这边儿徐三响做着手术,李铁营也没闲着,他从大队部拿来了绷带,如果不够用了那只能用战士们卸下来的绑腿代替了。
“忍着点儿啊兄弟,你没事儿就是腿中了一枪我先把血给你止住之后待会儿让老先生给你取子弹。”他正在安慰着受伤的战士,只听躺在炕那头的徐三响发出一声疼痛的低吼。老先生的手中的匕首刺进了徐三响中枪的地方,不一会儿只听:“铛!”的一声脆响一颗打进肉里还粘着血的弹头被从徐三响的皮肉里拽了出来。他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在那一瞬间的疼痛使得他头上满头都是白毛汗。
“嗯……呼……呼!”他呼呼的喘着粗气,不过好在弹头已经取出来了!不过下一个步骤会比刚刚还痛苦。
看着那颗子弹老先生也松了口气说:“哎,徐排长子弹头已经出来了!小兄弟把你抢里的子弹取出来一颗。”李铁鹰毕竟也是打过仗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明白老先生要干什么了。
“这不麻烦您亲自来了,这点儿小事儿我来就行!劳驾您再给看看其他战士的伤。”他端着煤油灯手里拿着一颗子弹下了炕。
“你个猴崽子几个月前你不这样啊,今天要不是你瞎炸,也就没有这些事儿了!还得麻烦老先生一趟。”徐三响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他的心里暖烘烘的。他认定了这小子就是他要找的那一个,不过在以后的日子里李铁鹰的行事风格又让他伤透了脑筋。
“排长,你忍着点儿啊!”他说着把火药倒在了徐三响的伤口上,这个东西科比往上撒盐痛苦多了。
“哎,你他娘的故意的吧?嘶,疼死我了!我知道了,你小子这就是恩将仇报啊。行了,老子没事儿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把大队长叫进来我得向他做一个行动汇报。”在忙乎完伤员之后大概也快十一点了,今天把老先生累的也是不轻啊。
“辛苦了老先生,没想到在这儿还能找着会做手术的郎中呢!”李洪山连连给老先生抱拳作揖。
“孔某虽已老朽,但是今天躺在这儿的是保家卫国的将士们这个忙我是必定要帮的。值此国难之际八路军在前线冲锋陷阵也难免会有伤亡。如果大队长不嫌弃,那以后如果有伤员急需救治就送到我这儿来,这也算是我一个土埋大半截儿的老头儿为抗战做的贡献吧。”
程庆奎一脸好奇的问:“孔老先生,冒昧的问一句您是如何有这一手好的西洋医术?我们八路军就缺少像您这样的医生。”
“哎,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当时是前朝光绪24年,当时正赶上朝廷闹着改革变法。我就响应朝廷的号召去上海洋人的医院当了一年学徒,我记得我师父是个大胡子的外国人,他告诉我做医生就是要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后来变法失败,我就回乡当起了个郎中。这做手术的本事已经十来年没用过了,不过还好没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一直到给伤员缝合完之后孔老先生你才肯放心的回家去。虽说战士们受的伤都给处理好了,但是最起码也要卧床休息一周才行,要不然好不容易缝合上的伤口就会有二次崩裂的危险。
抗日之浴血沙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