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的灯还亮着,身穿白大褂的崔婉君依旧在手术台上奋战着。在她身旁的陈子楠今天没有穿军装,这已经是两个人数次成为搭档了。今天这台手术是至关重要的手术,手术台上躺着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他的胸口中了一处枪伤膝盖也被摔成了粉碎性骨折。而这个人的身份两人初步推算是一个日军间谍,他是在跟自己的另外几个特务接头时被军统发现的。因为那几个特务当中也就只有他还有一口气,军统的人希望尽可能把他救活以便什问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但是手术台上的两个人都知道,这个日军特务即使没有受这么重的伤,他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况且所有的日军特工都是经过严格的重重选拔和训练才成了杀人机器的。
“这人不行了,我真纳闷儿这帮军统的人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都这个时候了咱们能有什么办法你说,这药品本就稀缺,给咱们自己人用还不够呢!”一旁的护士摘下口罩连连抱怨着。
“行了小菊,事情都发生了就没有必要在这儿纠结了,通知外面那些人这个特务已经死了让他们把尸体拉走自行处置吧。”崔婉君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两人从后门的通道出了防空洞,这条防空洞就在夫子庙附近。此时,枪炮刀枪的交战声还是不绝于耳。街道上有不少当街商铺都被小鬼子的炸弹夷为平地了。可是街上的巡警早已经是无暇顾及了,他们白天要配合教导总队和主力在一块儿阻击日军,晚上还要时刻提防着日军空袭。至于这些被炸烂的房屋也就只能任其燃烧垮塌了。
“哎,就目前来看这南京是守不了多少时日了,子楠如果你要是不穿军装的话会是一个很好的外科医生。”
陈子楠笑了笑说:“我要是想当医生的话还要上几年医科大学才行吧!这些只不过都是手术的基本常识,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帮你打打下手罢了。还有,这南京城里的军用电台今天也撤了,据说会撤到重庆去。”陈子楠一副满不在乎的说。
“他们都撤了你不撤吗?照目前来看日本人随时可能破城你就不怕?”崔婉君好奇的问着。
陈子楠轻笑了一声说:“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再说了你都不走我就更不能走了。”她这句话让崔婉君有些疑惑。
“这句话什么意思?”崔婉君边走边问着,耳边时不时的还会传来人们的嘈杂叫喊声。
陈子楠微微一笑说:“一茎数蕊尽丛生,粉晕檀心画不成。静态雪花堪比洁,幽香莲叶与同清。”她引用了一首前朝诗人写的诗句,而此诗句的意思恰恰是比喻昙花的。可见陈子楠已经猜测到崔婉君就是在医院的同志。
听到这番话崔婉君没有过多的惊讶,陈子楠是什么身份其实他已经早就料到了。
“你好,昙花!”
“你好,牡丹!”因为街上人多嘴杂,她们只能用代号称呼自己,随后两个人来到两周前陈子楠去的秘密联络点。
这个地方紧挨着南京的公共租界,这里和公共租界的入口只相隔了一条街,从这儿都能看到那些大鼻子巡捕进进出出的身影。选择这里作为联络点也是为了更便于长久的跟日军周旋。
“铛……铛铛”门外的两人轻轻的扣了门环三声,过了一会儿是王子东亲自来开门的。
“你怎么来了?”王子东看着外面的两个人一脸的疑惑,但是为了避免有人起疑心王子东让门外的人进来了。
“不用看了,外边儿我们俩都确认过了没有尾巴!”王子走到院儿里的茶桌旁给两个人倒了两杯水。桌子上摆着几个陶瓷茶杯,每个人都是一杯热茶。南京眼看就要入冬了,这外边儿的寒气是越来越重了。现在日军的大部队就在城外,王子东领导的这一处联络站的八名同志也都在继续工作。
“这位是?”崔婉君好奇的问。
“哦,我忘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这里的负责人王子东同志,他主要负责城里的民运,和群众的转移撤离工作。这也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同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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