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这么晚是来干什么的?”柳随眯起眼看着面前的工人。
一说到这个,男子又变得愁眉苦脸:
“别提了,主管让我们来把瓦康镇隧道的裂缝修补一下,为了不影响交通,还特意要求这个时间。”
他回头唉声叹气地看了眼横七竖八的车队。
“结果被那个家伙弄成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经过这么一耽搁,柳随几人已经连卡车的尾灯都看不到了。
他们只好联系游击士协会,紧急对几名猎兵发出通缉。
城市周边立即展开封锁,协会也尽可能地抽调人手展开搜索。
很快就有人在山谷下发现一辆坠毁的重型卡车。
等到更多的人到达的时候,卡车已经冒出浓密的黑烟,呛得人眼睛酸涩。
引擎处还时不时冒出耀眼的电火花,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等到柳随他们也闻讯赶到,车身的火势越发凶猛,金属车身在火舌的舔舐下,已经完全融化变形。
后来烈火终于被扑灭以后,人们在驾驶室里发现两具化作焦炭的尸身。
而那个强大的狙击手和狙击枪则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知道是不是彻底变成灰烬,葬身在大火中了。
从歪七扭八的车辙来看,很像是猎兵们慌不择路,再加上对道路不熟,黑暗中视野受限,结果一头冲出山崖。
“后来出现的那个家伙呢,跳车逃走了?”跟狙击手正面对战过的苏明泉内心充满了怀疑。
从狙击手身上的流露出的灵压上看,就算被卷入爆炸也很难丢掉性命,更别说会被烧死了。
对于见识过对方身手的柳随来说,现场的情况更像是狙击手将两个猎兵灭口,让卡车跌落山崖后再从容地跳车离去。
不过总让人觉得有些多此一举。
从之前看守所内的猎兵被杀就可以看出来,他们之间绝对没有友情信赖之类的东西。
清除失去价值的棋子,绝对不会让他们产生一丝犹豫。
既然早晚都要杀掉失败的手下,还不如干脆从一开始就把他们击毙在瓦康镇。
要么是那两个黑衣人身上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先进行回收。
或者说,让他们从游击士面前逃跑这件事本身就有某种意义?
柳随将疑虑对两个同伴提了出来,但一时之间陆夕叶和苏明泉也理不出头绪。
整晚都没捞着机会睡觉的一行人,暂时将疑问搁置,准备回到各自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
在大部分人手外出搜索危险分子的那个夜晚,齐驰正在学院实验室里无奈地看着杜寒约:
“我说杜教授,咱们也该离开了吧。”
“麻烦再给我几分钟。”杜寒约恋恋不舍地打量着黑色球体,头也不回地表示恳求。
“明天我就要和它分别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拓印和研究,学院决定在明天正式将黑色灵装解体。
自称已经对灵装产生感情的杜寒约,为了和它度过最后的时光,在实验室里一直待到深夜。
担任护卫的齐驰也只能作陪到现在。
终于等到杜寒约放开手,准备将黑色圆球锁起来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几声轻响。
紧接着又传来如同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一道黑影穿透墙壁飞了进来。
齐驰立即压低杜寒约的身体,然后自己弯起腰走到黑影处,捻起一颗变形的弹头。
“难道说防护壁被击穿了?”齐驰眉头紧锁。
每到夜里,布置在学院各处的发生器都会激活,构建起不可视的防御立场。
除非是拥有许可的人,或者从内部解除立场,否则无论是谁都会被隔绝在外。
如果不是采取特殊方法,想要凭借蛮力洞穿防护壁的话,最少也需要五曜境程度的破坏力。
就在齐驰思考的时候,又有数发子弹射入,把墙壁打出密密麻麻坑洞。
齐驰把杜寒约拽到角落,悄声叮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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