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说话的人。就这样让她走了,多无趣啊。我用唯一能活动的一只左手撑着地站了起来。
“你要走了?别嘛,再说会儿话。”我伸手拦着她收拾东西。
“你要干嘛,我要回家了。”
“再,再聊会儿嘛。”
“我不认识你,聊什么?”
“现在不是认识了么?”我有点像流氓。其实,我只是伸手去拉着她,别让她收拾画板。
“你要干什么?”她甩脱出我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对不起,我是个病号,病房里实在闷得慌,想出来走走。走了大半天一个人也没有,突然听到你的笑声,我就走过来了,我没有恶意,就想和你说说话。我们聊会儿吧,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她似乎有点同情我了,示意我坐下来。
“这样,你告诉我你怎么受的伤,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想听故事?”
“当然。”
“好吧,不过,站着听估计会腿酸。”
这样,她也坐在了我对面的草地上,双手抱着膝盖:
“我准备好了。”
……
在丁怀仁的别墅里,保锐忙着安排丁怀仁的一切起居,包括调配私人医生专门供张露指挥。
“张露医生,拜托你了,这几位医生都跟随叔父多年,你看要怎么开展后期的治疗工作,你可以随时吩咐,不用客气。”
“好的,保队长。你放心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你去忙你了。”
“嗯,你自便。”
说完,保锐和躺在床上的丁怀仁打了个招呼,收拾了下装备就准备出门寻找丁楚琀。他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了门外敲门的报告声:
“报告。”
保锐一把拉开房门。你道门口是谁?吕正海!
“吕大队长!怎么这么狼狈,快进来。”
“保队长,丁总怎么样了?楚琀她……”
刚要开口说下去,保锐一把捂住了吕正海的嘴,示意他换个地方。
保锐拉着吕正海到了丁怀仁的书房,反手把门关上。
“吕队长,小声点。叔父他没什么大碍,调养些日子就好。楚琀怎么了,找到了么?”
“保队,事情是这样的……”
吕正海将如何追踪到绑架丁楚琀的车子,如何到了NIKITA的营地发现丁楚琀等等细节向保锐说了一遍。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丁怀仁微弱的声音。保锐又伸手示意吕正海暂停,他转过身打开书房的门。
“叔父?”
门外,丁怀仁正坐在张露推着的轮椅上,气力微弱,脸色惨白。
“你们说话我都听见了,小吕,说说情况。”
吕正海走出书房,看看丁怀仁,又看看保锐。他不太确定说出真相丁怀仁是否受得了。
保锐冲吕正海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他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哦,丁总,是这样的……”
……
眼前这个画画的少女听到我和张露被刺杀的故事,一会儿睁大眼睛,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张着嘴巴,好几次,她都要“啊”出来了。
我都咽了好几次口水,才把故事讲完,然后指了指身上的伤。
“完了?”
“完了!”
“哦。”
说着,她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又准备收拾她的画具。
“等等,你不是说我讲完故事就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你的故事虽然很精彩,很感动。但我改变主意了,不想告诉你我是谁。”
“你要是不告诉我你叫谁,那我就叫你‘林妹妹’。”
“呸,你土不土啊。我有那么虚弱吗?”
“不是,这个林是树林的林,你是树林里的小妹妹,简称‘林妹妹’。”
“去,老土。”
和我说着话,她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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