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所不知,我之所以这么说,恰恰是有倭国人来掺乎了!”余耀解释道。
“怎么回事儿?”钟毓问道。
“倭国有个千贺美术馆,前一阵给东江省博发了函,也通了电话;他们认为,千贺美术馆馆藏的一件太颠方鼎才是真的,将会来华夏探讨此事。”
“扯淡!太颠方鼎在东江省博多少年了,现在才出来闹幺蛾子!”萧影冷笑。
“好像是说现任美术馆长中谷丰一整理发现了父亲的遗物。”余耀看了看他俩,“你们说,这个中谷丰一,会不会和当年的中谷安次郎有关系?”
“中谷安次郎?”钟毓眉毛一竖,“这老儿,不知道弄走了多少华夏文物!”
萧影摸了摸鼻子,“你的意思是,如果这个中谷丰一是中谷安次郎的儿子,很可能中谷安次郎当年也从华夏弄了一尊太颠方鼎?”
余耀点头,“对。但这太颠方鼎只有一尊,如果是鬼眼门当时掌控转移的,东江省博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这事儿有点儿麻烦。”萧影沉吟,“听你这意思,这个千贺美术馆似乎很确定的样子,不然也不会犯傻发函。”
“官方的事儿,我们怕是掺乎不了。”钟毓皱眉。
萧影接口,“小鬼子不知道要唱哪一出。这样,你回江州的时候,要是有展出,可以再去省博看一眼。”
余耀摇头,“怕是没机会了,这尊太颠方鼎,本来也是不定期展出。千贺美术馆这么一闹,估计弄清楚之前不会展出了。”
“嗯。”钟毓接上了这个话头,“如今我们把该捋顺的都捋顺了,你们俩出来时间都不短了,不行先回去,有需要我们随时再联系。”
钟毓的态度很坚决,余耀和萧影各自又说了几句,但钟毓坚持要自己先详细查查,同时盘算盘算,暂时不会贸然出手。
最后,两人只得依了钟毓。中午,三人便喝了一顿离别酒。
下午余耀回到酒店,濮杰早就瘙痒难耐,“怎么样?你们三个谈什么了?”
鬼眼门的一系列事情,余耀还是不能对濮杰说,因为毕竟不是他自己的事儿,牵扯太大了。所以还只能照着之前“古玩公会”的说法来,最后一笔带过,“我把‘鬼眼穿火’还给钟毓了,我们可以走了。”
“就是,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传人,你不过是半路上得了这么一枚鬼脸花钱。”濮杰倒没有在意,慢条斯理点了一支烟,“我上午没事儿,查了一下,清末民初,全国各地,还真有不少类似古玩公会的组织。”
“哦?查到什么特别的了么?”
“那倒没有。大同小异,清末到民国,世道乱,都是行里人搭个伙儿、抱个团儿呗。”
鬼眼门,濮杰是查不到的,因为余耀也查过。特别是关于鬼脸花钱,恐怕只有几个掌眼的传人能知道了。
濮杰接着却又转折了一下子,“不过,听你说的这个古玩公会,似乎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
“有种一明一暗的感觉。明面儿上有一套古玩生意,暗里却又有一套运作程序,历史可能不短了,而且江湖气很重,不像是一帮普通古玩商能玩得转的!”
余耀心说,濮杰在这方面感觉还真是可以。他不由微微叹息,“可到底还是散熊了!”
“不散熊是不可能的!当年不散熊,后面也得散!”
余耀一愣,这口气,倒好像他比自己还知根知底,“为什么?”
“建国后动物都不敢成精了,他们还想玩暗的,扰乱市场秩序,这怎么行?”
余耀啼笑皆非,“好了,不说了,订票吧,回江州!”
“好嘞,我还真想家了,今晚下了车就去我家哈,我让老妈包饺子,再弄一锅咱俩最爱吃的红烧肉。”
一路平顺。
当天晚上,濮存志告诉余耀和濮杰,太颠方鼎的事儿,又有新进展了,据说已经请了好几个专家再度鉴定,都说省博的这一件绝对没有问题。这两天,还有位燕京的青铜器专家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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