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笑骂,“靠,你这是泡妞去还是收东西去?”
濮杰稍显尴尬,“那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顺带的事儿嘛。”
随后,四个人一合计,余耀和濮杰没什么事儿,老周也很自由,黄永逸得拿出一两天安排店面和生意的事儿。最后定了两天后一早坐高铁出发。
从江州到瓷都,坐高铁也就三个小时。
这两天,沈歌一直没联系余耀,余耀琢磨着秋拍还有段日子,也没多问。
临行前的那天傍晚,余耀买了烟酒茶,拎着大包小包到了濮杰家里。
濮杰的老爸濮存志,是工艺品厂的退休职工;退休之后,也没闲着,到了东江省博物馆看大门;濮杰的老妈在居委会工作。自不是什么富裕家庭,但也算安稳。
当天晚饭濮杰的老妈包了饺子,还炖了排骨,又炒了两个小菜,俩小伙儿陪着濮存志喝了几杯。
濮存志比余耀的父亲大两岁,以前余耀父母在世的时候,濮杰叫余叔余婶,而余耀则称呼濮杰的父母大爷大妈。
余耀和濮杰这俩发小,在幼儿园和小学都是同班,中学不在一个班,可也在一个学校,这才使得双方父母也都认识了。余耀高中毕业考上了大学,濮杰去当了兵。
濮存志挺喜欢余耀,用他的话说,这小子太机灵了,关键还讲义气,濮杰和他一起,放心。
余耀吃得不亦乐乎,外面的菜再贵再精致,总觉得不如家里的锅灶整出来的顺口。
快吃完的时候,濮存志抿了口小酒,一副微醺的状态,“我给你俩说个事儿,你俩能保密么?”
濮杰愣了一下子,心说老爸能有什么值得保密的事儿,而且还是要当着余耀说。
余耀反应快,“这是博物馆出了什么大事儿?而且还没报出来?”
不过心里也是有点儿奇怪,因为濮存志在安保部,主要就是负责大门的门卫,有时候也会被抽调去维持展览秩序,但也了解不到什么核心信息。
濮存志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可不是小事儿。”
其实他根本不用压低声音,房间里就他们仨,还关门闭户的。濮杰的老妈早就吃完去随着“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跳广场舞去了。
“对啊,爸,您怎么知道的?”
“今天中午时候,都下班了,我去办公楼有点儿事儿,路过馆长办公室,他在里面打电话,门没关死。”
“嘿,您这是偷听啊!”
“偷听什么?就是路过!谁知道他什么原因没关好门······”
余耀笑着打断濮存志,“大爷,您和杰子揪着这个嘀咕个啥劲儿?赶紧说什么大事儿啊!”
濮杰也停了口,“对,爸,绝对能保密!”
濮存志放下酒杯,看了看余耀,“你知道省博的镇馆之宝吧?”
“当然知道,太颠方鼎啊!”余耀应道。
太颠方鼎不仅是东江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而且放眼华夏的馆藏青铜鼎,也就是华夏国家博物馆的司母戊鼎(现称后母戊鼎),和台岛故宫博物院的毛公鼎,能与之媲美了。
因为这件太颠方鼎,东江省博物馆大大提升了名头。
省市一级的博物馆,能有这样的重器,自是会当成镇馆之宝。就像楚省博物馆的曾侯乙编钟和越王勾践剑,冀省博物馆的金缕玉衣,浙省博物馆的《富春山居图》,金陵市博物馆的元青花萧何月下追韩信梅瓶,蜀省三星堆博物馆的青铜神树,等等。
“不会丢了吧?”濮杰直愣愣问道。
“过不过脑子?!”濮存志瞪了濮杰一眼。
余耀心想,这太颠方鼎以前展览的时候,他还去看过。不要说不经常展览,就是经常展览,也不可能丢。
司母戊鼎、毛公鼎、太颠方鼎,各有其特点。司母戊鼎是迄今为止出土的最大最重的青铜礼器;毛公鼎则是铭文字数最多的青铜器。
太颠方鼎呢,不如司母戊鼎大,也没有毛公鼎铭文字数多,但是历史背景却最为重要,保存完整,铸造技术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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