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一口云雾茶,将书抹过一页,赫伊德聆听着地面震动的声音,那恍若奔雷的马蹄轰鸣,当真是黑夜里再好不过的提神佳品,比茶叶要好用的多。
坐在他身畔不远处,同样抱着本书开啃,将全部精力都投入书中的芙蕾,惊疑不定的站起身来,窈窕的身姿迈了两步,擦过赫伊德身畔就像拉开窗帘,朝着外面看。
只是,赫伊德握住了她的手腕,摇了摇头道:“少一点好奇心,会舒服很多。”
“你不慌吗?”芙蕾扯出赫伊德掌中的皓腕,贵女的性子一览无余:“是因为没有担心的人?”
玫瑰总是带刺的,纵使赫伊德并无摘花之心,也感受到了茎秆之上的扎手,他笑了下道:“对,我没有担心的人。”
芙蕾闻言顿时怒气上脸,勃然变色道:“我有。”说着她再度伸手去拉窗帘,只是这次赫伊德依旧准确抓住了她的腕脉,像是捻住蛇的七寸,淡然道:“你可以有,但这是在我家里,你要听我的。”
哼!
抬脚一踏,纤柔的身躯骤然前弓,芙蕾摆身前踢,右手藏后蓄起上勾拳,施展出一式平凡无奇,却又恰到好处的狮子搏兔,显然并非不学无术的大小姐。
但赫伊德又何尝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他旋转椅子躲过前踢,手掌前探将芙蕾上勾拳按断,伸腿一绊便将美人揽入怀中,淡笑道:“听说你母亲是虚祖人,没有学到念气吗?”
“放开我!”叱喝的芙蕾使劲挣扎着,但处于不好发力的状态,被赫伊德拥入怀中的她,根本就没有挣扎的资本,反而玲珑的身躯磨得赫伊德有点上火,就在他准备教训一下芙蕾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巴恩的声音。
“殿下,海德来了。”
“哦?”
赫伊德眼神一眯,放开了芙蕾,提起立于桌案上的长剑,精神一振:“终于来了吗。”
脱身的芙蕾满脸羞恼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嘲讽道:“原来你也会有表情,焉知那些骑兵此刻没在门外等着你。”
赫伊德握着剑柄,饶有兴的看了眼芙蕾,好玩的道:“难怪你看不顺眼罗赫,原来人与人之间真的有合拍与否的说法啊,你什么都不懂。”
这是什么回答,芙蕾不解的皱起眉头,正待开口再问,却见赫伊德已经出了书房朝着正厅走去,她想要跟上,却被巴恩伸手冷漠的拦住:“还请自重。”
自重!?芙蕾瞪大眼睛,似乎看见从巴恩嘴里蹦出来一只老虎,她真的是要被这些男人气炸了,但巴恩留给她的只有一扇合拢的书房大门,压根不卖芙蕾半点面子。
正厅之中。
赫伊德望着沾染血气,神色冰冷的海德,同样一脸肃容道:“罗赫已经出城了吗。”
“是的,殿下,罗赫让我将这个交给你。”双手捧着剑冠玉盒,海德单膝下跪道:“他说殿下看到这个,自然会明白一切。”
赫伊德没有接过玉盒,而是伸手扶住海德的肘臂将之掺了起来,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罗赫这个家伙真是果断啊,海德,带上这个印章和我出门一趟,就你我两人,敢不敢。”
“殿下有命,我又岂会不敢,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句话要与巴恩说。”海德站起身来,望向赫伊德身后的巴恩,沉声道:“罗赫要我转告你,艾米丽此时就在我家地下室,是否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看你自己的本事,只要制住她,凭借印章的力量或有几分可能转圜。”
巴恩闻言双目神光大放,但即使是如此诱惑,也依旧没有挪动脚步,选择等待赫伊德的命令。
他明白赫伊德之所以不打算带自己,是想让他看住弗朗茨,并保护芙蕾·约瑟芬的安全,尼尔公爵在城外,看顾他妻女是赫伊德应有的责任。
赫伊德沉吟数秒,看了一眼角落的阴影,笑了下道:“那就这样做好了。”
莫约五分钟后,三匹骏马载人自府邸后侧绕行而出,飞驰帷塔伦的北门,向着黄金草场出发,只是刚一出门,六只血腥的阴影猎犬便从暗中涌出,朝着马匹的脖子咬了过来,显然是等待已久。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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