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下气的我妻善逸低声道着歉,越说越是对自己感到无力,唯有说到最后半句的时候,他声泪俱下,脸蛋直接变成了一个泥包子,炯炯有神的看着罗赫,似乎是想要将恋爱电波传达过去,让罗赫理解连女孩手都没有摸过的,一个单身男子的悲哀!
殊不知,罗赫也觉得眼前这个蓬蓬头脑子估计有点问题。
土下座,说白了就是下跪磕头,这个姿势的含义并不难理解,罗赫不懂的是对方为何要对自己的磕头,为什么要随意的下跪。
他从诞生以来,就是一副打得过要打,打不过也要打的性格,在罗赫看来我妻善逸的土下座,简直是不可理喻,且愚蠢无比。
磕头有什么用?
真想杀你的人不会放过你,求饶是无用之举,只有去反抗才能挣得自己生存的机会。
要是求饶有用,还要拳头做什么。
“不要随便给别人下跪,蓬蓬头,这改变不了任何东西,我要想杀你,你这就等于是把脖子送上来给我砍,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男人的膝盖要够硬才行。”
罗赫侧开了身躯,没有接受我妻善逸的跪拜,同样也失去了打劫这个家伙的心思。
说到底,沦落到这样的情况,也只不过是自己倒霉而已,刚穿越就碰见了鬼,真的是很差劲的运气啊,既如此,他又何必为难一个胆小怕事的蓬蓬头少年。
罗赫的直觉非常敏锐,看一个人的本质,往往只需一眼,他知道面前的我妻善逸,并不是什么真的坏人,挑衅更是像小动物保护自己的本能一样,为了不将弱点外露而产生的行为。
在罗赫看来,我妻善逸的脆弱,就像是米兰达,像是他在家宅里那个害怕却还坚持着为自己带路的女仆,像是许许多多的普通人。
所以这并不是心慈手软,只不过是罗赫无法面对明知故犯,想要去打劫普通人的自己罢了,踏出这一步,他的底线和尊严都会有如狗屁,继而向着下限继续迈步,直至毫无底线为止。
这是一种可耻的行径。
每吐一个字,罗赫就觉得胸口好似有火在烧,眼前也是模糊的厉害,精神提起复又松懈下来,对于罗赫的状态简直是致命的,就好像拔了电源线的电脑,不管他乐不乐意,身体都会强制黑屏。
你当我想吗。这还不是你这个拿刀的混蛋威胁我,要见理纱酱的衣服都弄脏了。
我妻善逸额头沾上了泥土,没好气的在心里腹诽着,同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碰上穷凶极恶之辈,耳朵轻轻地动弹了一下,没有立刻抬起头,反而是回味着罗赫的声音。
跪趴在地上的我妻善逸,其实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无能之辈。
除去胆子过小外,他的心地其实非常不错,且有着一项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即可以依靠聆听他人的话语,分辨出真心假意,是非善恶。
常人所说的‘谎言’这个词在我妻善逸的面前,是没有意义的。
换言之,无论是好是坏,我妻善逸能听到的都是最本真的东西。
之前罗赫在决定和我妻善逸一决胜负的时候,声音像是灼耳的烈火,烫的他直接当场就怂了,知道对方并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起了念头。
但后来的交流,再度改变了我妻善逸对于罗赫的认识,原因是他又听到了别的要素。
这是他在求饶时不经意间静下心来,不再是满脑子恋爱与恐惧时,感受到的一些东西。
很难想象,像是眼前的少年,性格这么凶,手里还握着把刀的人,他的肚子却正在发出无奈的悲鸣,饥肠辘辘的渴求着食物。
按照常理来说,他直接打劫自己,又或者劫取他人,即可获得果腹的财物,这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安土桃山城这比较偏远的地方,被抢了只能认栽,只有东京和京都等地,才有完善的警备制度。
可是我妻善逸最后没有等来抢劫,而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训斥。
他可以很肯定的说,自己遇见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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