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听得两人走远,正好奇他们说的疯子是谁,忽探出头,只见眼前出现一人,这哪是什么疯子,正是先前在江家废墟中住着的那个人,只不过对于别人来说,确实是个脏兮兮的疯子,江成连连后退两步,这才稳定心神。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离开住处来到巷中的,不知是偶然还是刻意为之的替江成掩饰了麻烦,否则被南箓司那两人发现,免不了后续的麻烦。
“方才多谢先生现身解围。”江成朝他拱了拱手,答谢道。
“我来上个茅房你也在。”那人淡淡的说道,随后朝茅厕里走去。
江成有些尴尬,但还是答谢了一声,这才迅速走出巷口。
路上,江成思考着南箓司那两人说的上任江州府卿一家自焚的案宗,顿生出许多的疑惑,当年自己就在院中,分明是那些不明来路的势力迫害江家,几番交战将江家府邸烧了个着,怎么到了南箓司这边就记载成了自己一家自焚的案子呢。
作为当事人之一,江成自然是不信这所谓的案宗记载,但他们认为江家一家死绝,也正是因为如此,事情怎样记录都成为了他们随心所欲的编写,而恰恰是南箓司在江州的这种一等机构,也就决定了他们的案宗所记便是事实。
活人来撰写已经死亡的人的故事是最为好写的,因为死人不会反驳,而且可能承受来自撰写者善意或恶意的刻意夸大和扭曲编造,使死去的人的故事文字成为撰写者和一部分人期望呈现的文字。
凭空捏造?欲加之罪?
这一刻,江成明白了撰写江家自焚一案的背后的那些人的企图,但很可惜,江正寻一家确实无一活口,但这是他们和所有人的认知;但很可惜,江成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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