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躲我?”
紫女的声音清冷之中含有一丝道不清意不明的幽怨。
韩经不知如何以对,要刻意回避,倒也不尽然,毕竟最近汉城诸事繁杂,又赶上了齐军的进犯。
可自从苍梧之行,再到后来太乙山论道,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两去独见面确实又多有几分尴尬。
最主要的,韩非对紫女的心意非同一般,而他现在又是汉城某些方面的倚仗。
韩非这个人疏狂志高,心意轻意不对人言,更别提表露于外了。
但他对紫女的观感非同一般,紫兰轩吸引他的除了美酒,大半因素还在于其间的主人是紫女。
如果能像对待燕丹那样,韩经也就不会感到烦恼,偏偏韩非在骨子里是真正的至人君子。
三郡法治、朝堂政治,韩非都是信手拈来,胸有成竹,感情一道上,他可谓算得上是“老实人”。
先是韩经撩拨了紫女,此举虽然轻浮,但那时双方只是表面联结,利益共同点并非一致。
现在事情到了这般田地,让“老实人”接盘绝非韩经所为。
“军政要务繁忙,有些日子没有跟紫女姑娘好好攀谈叙话了,这是韩某的疏忽。”
紫女的面色呈酡红之态,凑近了话时有酒香溢出,韩经推测她是有过一番畅饮后方才寻踪而至。
“军务有范师傅、李老将军,政务有韩非、陈平之属,更有墨鸦白凤以及披甲门一干热为你奔走,你早学会上古仁人垂拱而治的那一套了。”
其实变相得就是韩经惫懒成性,致君尧舜显得好听一些。
在汉城的工作状态被紫女无情的揭穿,韩经也不禁有些讪讪然。
“你过的话,做的事难道转眼抹脸就不认了!”
一袭紫衣的紫女乘着醉意,昂起的头,眼中的倔强与委屈不一而足。
韩经还能什么呢,“事情并不是想的那么简单,而是”
“是什么?”
“是因为你与韩非是同胞兄弟!”
“是因为我与韩非结识更早!”
“是因为我未曾正眼相待初入紫兰轩的经公子!”
紫女一连串的发问,更像是质询,将事情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我在夹在你们两人中间,有多么煎熬,谁能知道!”
韩经没想到紫女会出这样一番话来。
“我只是未明了你的心意”
“等我从齐国回来,就彻底跟韩非清楚我们之间的事。”
上前两步,拉住紫女的柔荑,片刻后却被她用力的甩开。
“不用了,韩非公子那里我已经拜访过了,从此以且,我与他只是知己朋友。”
眉尖微蹙,“以后你我也只论公事,不谈私谊。”
“只要你能做到曾经承诺的,致下太平,给百姓带来安居,我将效法韩非、墨鸦,仍旧全力相助。”
“不过,走到今,你还是你吗?”
“我怎么就不是我了”
韩经一摊手,借着耸肩等动作消化着紫女话里的内容。
“昔日新郑落魄的公子王孙,再到权谋下的不良帅,你没发现自己都快不择手段变得让人认不清了吗?”
安宅船平稳得在海上满帆行驶,标地直指夜邑,也就是后世的莱州。
海上风平浪静,船上的韩经心湖却不平静,简直有如骇浪惊涛。
原本自己只是机缘巧合,来到这里,并且很快适应下来,将这个世界当成邻二故乡。
起初的想法很简单,救出受困的焰灵姬,其他各色佳人难免也有意动,前后多次撩拨了一圈也是出于这种心态。
由于深知秦国一统下后的历史走向,百姓的生活并没有一直安稳下去,更别提安居乐业了。
与其由楚国亡余项氏一族推翻秦国的统治,倒不如收自己来结束一切,制定国策时势必更有前瞻性。
可以,此前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下苍生,为了这个世界的华夏民族能有更好的生存空间,能有百花齐放的争鸣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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