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还击,只是一直用各种话语挑逗着言狐的情绪,避开言狐的每一次挥击。
言狐一语不发,沉默地挥动着他的巨剑,但是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动作也越发急促。间中他还给武器加持了个状态,大概用的是那个“言灵术”,不过因为距离已经太远了我听不清楚他低声说的什么。
尽管担心状态明显不太对的言狐,我却没有帮他的空余轻轻松松一刀斩杀了孽之森的幡门场正低着头站在那里虎视眈眈。
在枕返抽走了自己的刀之后,原本肆意漫开的血水本该淹没站在原地不动的幡门场的脚才对。
但是,一股强烈的刀意从他身上爆发出来,流淌的血水亦为之所慑,向四周漫开,空地
以他为中心往外扩大,原本被覆盖的地面也重新露出来。
“阿场,我先玩一会儿啊,反正还有时间。”枕返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扶着刀柄的男人没有回答。
我紧紧盯着他,余光注意到一追一逃的两个离这里已经相当远了,渐渐地只能从风里偶尔传来的枕返的轻浮笑声判断距离。
思前想后,为今之计也只有我缠住他们让结罗虎次郎还有苍苍先跑了。“收尾的日子”,是谋划发动的日期吧?像他们这样等级的战力,应该是在清扫完外围后再去围杀内部。按照他们这大费周章的程度,他们这次的目标,也就是那位夏至大人,应该不会弱到被一击而破吧?那么他们现在应该是没时间去追杀离得太远的猎物的,我只需要拖住等她们跑远了再找机会跑就行了。而且我们只是小角色,对方根本都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也没有必杀的需求吧?追杀我们的可能性就更小了。要是万一我没跑掉的话……那也没关系,我是因为四魂之玉碎片复活的,说不定头被砍下来之后,还能通过四魂之玉碎片复活?
哈哈。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生死就在眼前,我实在没办法轻松分析得那么细了。
至于言狐,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再让我为一个刚认识半天不到的人考虑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时间渐渐流逝,那边枕返的话也少了许多。我只能猜测是他应付言狐的攻击再没有那么轻松,以至于说话挑逗的余力也少了。更坏的可能,是他快玩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杀掉言狐回来对付我们了。依照他刚刚表现出来的恶劣性格,即使杀人也要先玩弄一番我一点都不想成为被玩弄的对象。更何况,两个同时在场的话,我更没把握缠住他们让结罗虎次郎苍苍先跑了,虽然缠住一个的把握也一样小得可怜。
幡门场还是没有说话,甚至动都没动过。只是,他散发出来的刀意,依然锋盛,锐利到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因为妖怪身份的缘故吗?因为本身非人,所以能做到各种非人操作也就不足为奇了?
收回发散的思绪,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幡门场,为什么要杀孽之森?”
虽然我猜的是孽之森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但是直接问出来只是为了扰乱一下对方的判断而已。
同时我还悄悄给已经退回到我身后的两妖一半妖打手势,让她们准备跑路虽然不知道她们能不能看懂。
“孽之森?”幡门场终于抬头看我了。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我。
我放到背后做小动作的手停下了,在被他看着的情况下继续这样做的话多多少少会被看出来点端倪。
我一眼不眨地盯着他,准备听他的回答。可是直到我盯得眼酸,也没等来他的回答。他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一直就这么看着我。
冷场了……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问题涉及了某些不会说给我们听的事还是因为对面看起来像在发呆的男子单纯地不想回答我,不过现在也只有换个问题了:
“你不去帮他吗?”
在我说话的时候,手里传来了硬物的触感。
是刀柄。
她看懂了。
我心里一阵放松,随后是更密实的紧迫。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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