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看戏 (2-2)

萧杀淡笑道：“非也，此事或许另有内情也未可知，兄台何不再看一看？”

胡斐心道：“那妇人是个疯子，原也不可理喻，或许真有内情，我且看看再说。”

想到这一层，他遂又再次坐了下来。

萧杀接着道：“刚才兄台自称胡斐，想来是姓胡了？”

胡斐“嗯”了一声，双眼兀自盯着那疯癫妇人。

萧杀又道：“方才胡兄不是想知道钟阿四家的事情么，那妇人便是钟阿四的内人。”

“啊！”

胡斐闻言，不由吃了一惊，立时转头看向萧杀。

不过，他好歹也见过些世面，稍稍惊诧了一瞬，便即回过神来。接着，他又朝萧杀抱拳一礼，说道：“兄台，既然你知道内情，还请不吝告知，胡斐感激不尽。”

萧杀道：“不急，你接着往下看就知道了。”

正说着，街头忽然传来一阵犬吠。

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从转角处奔来。那孩子赤着双足，衣褲已被撕得稀烂，身后一路滴着鲜血，不知与众恶犬如何厮斗才逃到这里。在他身后七八丈远处，十余条豺狼般的恶狗狂叫着追来，眼见再过须臾便要扑到他身，情势岌岌可危。

那孩子不是别人，正是钟四嫂的第二个孩子，钟小二。此时，钟小二已是筋疲力尽，突然见到母亲，叫了一声“娘”，便即双腿一软，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钟四嫂虽然神智胡涂，终究还认得自己的儿子，立刻狂奔过去，犹如护崽的母鸡，挡在钟小二身前。那几条恶犬极通人性，见钟四嫂摆出不要命的架势，竟不敢前咬人。

正在这时，凤府的家丁追赶过来，一个个大声吆喝，竟像狩猎一般，驱赶恶犬去咬钟四嫂母子。在众家丁的驱赶下，只听得呜呜几声，两头恶犬倏地跃起，径直扑向钟小二。

“岂有此理！”

见此一幕，胡斐再也忍耐不住，立刻拔刀出鞘，作势欲要跃出窗去。

然而，有个人比他更快，正是萧杀。

只见萧杀抽出两支筷子，继而手腕一翻，向窗外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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