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激斗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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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了你们的大计？”

萧杀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冷笑道：“哦，原来沙河帮这些腌臜是你们义和拳的扶持的，我说他们怎么如此大胆，竟然敢冲击洋人的租界。”

小老头道：“洋人欺我百姓，占我国土，我义和拳忠肝义胆，扶清灭洋，此乃大义之举。你这小子却是非不分，灭了我们刚发展起来的势力，你说你该不该杀？”

萧杀面色一沉，随即大刀一指，冷喝道：“住口吧！扶清灭洋？不过是个口号而已，随便喊喊谁都会，你们又有几个做到了？相反，沙河帮这些腌臜，我不但没有看到他们干下什么义举，反而看到他们干了不少坏事，难道这就是你们义和拳的作风？”

小老头淡定道：“大义当前，小节又何须在意？”

再闻此言，萧杀不禁怒极而笑：“嘿嘿，好一个大义当前，好一个小节无须在意。既然如此，咱们也无须废话了，你饶我不得，我也恰好要取你狗命，来战吧。”

话音一落，只见他身形一动，手中虎头金刀直取小老头胸口，正是一招“其疾如风”。

这一刀，走的是轻灵路子，那虎头金刀明明是重武器，却被他使得举重若轻。一刀既出，便见刀光连闪，好似虚空中刮起数道劲风，又快又急，锐利无匹。

那小老头早已知道萧杀的刀法极为精湛，自是不敢有丝毫小觑。

当下，只见他腰马一沉，双臂之的钢环“铛铛”作响，随即双拳连出，放长击远，迎向萧杀的刀光。有钢环加持，他的双臂不但刀枪不入，而且还势大力沉。

“铛铛铛……”

霎时间，两人短兵相接，爆发出一道道刺耳的金铁交击之声。

南方有一路拳法，叫做铁线拳，乃是洪拳三宝之一。这路拳法的特点是，硬桥硬马，大开大合，精钢手环正是这路拳法的专属。莫非，这小老头所使的拳法正是铁线拳？

其实并不是。

小老头所使的拳法，乃是北方拳种，梅花拳。同时，梅花拳又是义和拳的专属拳法，义和拳这个名字中的拳字，指的便是梅花拳。这小老头以精钢手环使梅花拳，估计是他来到南方之后，见识到了铁线拳的特点，所以便吸收其长处，融入到自己的拳法之中。

在《霍元甲》世界中，萧杀跟北方武林打了十余年的交道，对于北方各路拳种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梅花拳。正是因为看出其中路数，他才猜到小老头是义和拳的人。

转眼间，两人便交手十几招，兀自胜负未分。

萧杀的性格刚直狂悍，他所学的破锋八刀和斩寇六式也是走勇猛路子，狂悍之人使用勇猛刀法，自然是越战越勇。斗到分际，萧杀双手握住刀柄，左右翻滚，连连挥动，刀光便似熊熊烈火，一重叠一重，气势昂扬，威猛无敌，正是一招“侵掠如火”。

在这狂猛无敌的刀光笼罩下，小老头亦不敢正面迎其锋芒，亦步亦趋，且战且退。

小老头哪里知道，他这一退，便是末路，再也无法进招。

因为，斩寇六式这门刀法，乃是源自兵法。兵法之中素来讲求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小老头一退，萧杀的后招便一鼓作气涌出，再也不给他任何机会。至于再而衰，或是三而竭，这两点都不存在。因为，萧杀已经练成了天罡混元气第三层，续航强悍无比。

“铛铛铛……”

刀锋与钢环连连碰撞，绽放出一团团绚丽的火花。

萧杀刀刀奋发昂扬，直压得小老头节节败退。

二十招过后，萧杀突然又风格一变，刀招变得神出鬼没。你看他明明是攻向右路，但刀锋却偏偏从左路切来，你看他明明是攻向左路，刀锋又从右路切来，直是让人难以揣度。

这一招，正是斩寇六式中的一式“难知如阴”。

此招的核心要旨有十六个字，因左则右，须右乃后，三虚七实，无中生有，每次发招的最大目的，就是不按常理出刀，让你完全猜不到我会攻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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