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回头,佩格也从马伦所说的话中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后者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但却又找不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不过这个话题也因此结束,在马伦说完后,沉默便与逐渐变低的温度一样渐渐浓烈。
这片天空已经沦为草原般的绿色,不论是云朵还是漏出半个脑袋的太阳,就连泼洒在地上的光芒都是绿色的。
仿佛这一片区域的空气中都含有致命的毒素沼气。
倘若仔细观看,会发现那些绿色的光芒就像是浓雾一样充满了颗粒,而光之所以变成淡绿色正是因为这些颗粒。
“水份”佩格呢喃一声,却被马伦所听见。
“您说什么?是需要喝水吗?”
“空气中的绿色颗粒主要由水份构成,如果像是雾气一样,早就应该被风吹散或者蒸发,但就现在来看,并非这么简单。”
“难道有什么东西在喷吐着这些绿色的恶心迷雾?这看起来就是下水道里长了苔藓的污水!天呐,我都不想呼吸了!”
“那你就把自己掐死吧,动手利索一点,不然会感觉到疼痛。”
“你这尖酸刻薄的说话腔调到底是跟谁学的?”马伦很不解,因为他一路上都是在受到排挤,虽然他并不在意,“听起来像是一位上了岁数的顽固老妪,你也就二十岁左右对吧?”
佩格闻言反而漏出了笑容,这已经是第三位这么说他的人了,可能这就是独居四十年的弊端所在,原本的呀就不怎么擅长交际,现在更是如此,就像马伦所说的那样,对待不熟的人都非常尖酸刻薄,甚至可以用恶毒来形容。
可他对待朴素的平民和熟悉之人时,则是另外一种态度,一种亲和力超高的态度。
他们一路上都没有看到魔族的营地,也没有看到任何的痕迹,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四周的生物也少得可怜,偶尔会有乌鸦划过天际发出与嘲讽相似的吼叫。
第一个夜晚,他们找了一处较为隐蔽的位置,在索菲亚送给佩格的帐篷内睡了一觉。
这一夜配个都没有睡踏实,因为他并不相信马伦,就算后者睡的地方是靠近帐篷门的一张简陋石椅。
事实证明佩格的谨慎是对的,在夜里,马伦不仅一次小心翼翼的确认佩格是否是沉睡,随后他就会去帐篷外呆一段时间,当一阵如同耳语的声音结束后,他便回到帐篷,回到石椅,就像是梦游一般。
清晨,当马伦醒来时佩格已经在吃着早点了,但桌子上除了盘子和木杯以外别无他物。
他顶着非常明显的黑眼圈,眼皮向下垂了一半,深深地打了一声哈欠,“我我怎么感觉这么累啊,只是坐着睡了一晚啊,应该不至于这么疲惫!”
佩格没有回复,也没有询问,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平常普通,他将最后一口已经有些发硬的面包放在口中,站起身准备出发。
“你是从哪搞到这么方便的帐篷的?”
“你昨晚问过一次了。”佩格淡淡的说着。九六味96ei
“是吗?”马伦轻声道,“这种震撼值得我再问第二次,或者第三次,我想在今天晚上再次进入这个帐篷时,我还会问一次。”
“但我不会回答第二次。”
“你可真是够冷漠的,天气这么冷,应该就是你的原因吧!”说罢,马伦自顾自的笑了起来,“那么,我应该吃点什么?”
“木箱里有面包,不过你最好快点,我可不喜欢等人。”
“让我看看……嗯!虽然有些发硬,但的确是好食物,为什么你在与我们顺路前行时不拿出来呢,那可能省下好多钱币。”
“这些都是留着在荒地前行的,还有我们一路上几乎每天都会路过一到两个居民地,根本不愁,虽然有些村庄贫穷,但总会有食物补给,也会有地方休息。”
“这倒也是……真够硬的,这个面包放了多久了?”马伦要了一口面包,尽可能的睁大他的眼睛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佩格,他可能自从当上了术士就再也没有吃过如此坚硬的面包,“有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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