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刺给她编了个藤球,她玩着玩着,球滚到了洞穴深处那个隐蔽的洞穴里,那可是平时上厕所的地方,因为没有照明加上洞里会有虫子,她往常不会独自一人进去的。
但是当时有太阳正好,球落在门口那抹散射进去的光线里,她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捡球,抱起藤球的时候刚好看见刚拉下衣服遮挡什么的奥格。
太过急切的遮挡总会出现纰漏,她一眼就看见了他袖边沾染上的一抹给人奇怪感觉的白。
奥格的目光也跟着看向了他自己的袖角,随即迅速落在她身上,抿着嘴似乎在斟酌什么。
她当时做什么了来着?
好像是毫不在意地问他:“叔叔,要陪我玩球球吗?”
得到一声冷漠漠的:“不。”
然后她噢了一声,抱着球就走了。
伊月当时觉得那种白色很奇怪,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总也想不到在哪里见过,也就将其抛之脑后了。
现在她又一次见到,那种特殊的熟悉感再次蔓延上心中,又仿若错觉。
思考停止在一声凄厉的惨叫郑
刚刚那个步履古怪的人从她身边拖走了一个……
伊月哆哆嗦嗦地试探性伸了伸脚,伸了个空,原来在她身旁躺着的青年已经不见了。
原来他没死,只是暂时昏迷了。
但是现在,应该也离死不远了。
那惨叫声已经随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不远处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嚓咀嚼声,已经给他判了死刑。
反胃感蔓延而上,恶心到伊月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割掉,她眼眶发红,大张着嘴,无声的尖叫以发泄心中缠绕到看不见头的负面情绪。
她要疯了。
她可以作为异世界的游子死,可以作为承担着原生代罪恶的犯人死,任何一种死亡方式中她好歹是个人。
她接受不了像是个待宰羔羊一样被恶心的野兽活生生的分食而死。
肉体上的凌迟与精神上的凌迟纠缠成最令她恐惧的结局,伊月恨透了无能为力的自己。
“啊……这样的话……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一个活力十足又很轻快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只是听声都能想象到这应该是个年轻的姑娘。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伊月下意识问出了所有遇见陌生人都会问的问题:“你哪位啊?”
“哈”一声轻笑,笑中含着些怅然,让伊月下意识鼻酸,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好好好,别哭了,真是没办法啊……”那声音无形而带着些释然,具有无限安抚意味,温柔道:“我啊,我是死去的你,你是现在的我。”
“睡吧……”
这道声音一落,伊月只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沉进了温暖的棉花中,又像是坠入黏腻的泥潭里无法脱身。
最后只记得,自己明明没有动,却起身从原地弹射而起,以物理学不可能允许的运动轨迹冲向了那些恶心又巨大的兽类……
……
锋刺颤抖着双手随意一抹头上的汗,碎发落下,打下的阴影中那神色是无比的阴郁。
“她要死了,我让这个世界的所有类人生物给她陪葬……”他磨着牙,眼神冰冷,话语从唇齿间一字一字的挤出来,落了满地的冰碴子。
距离队长回来已经过了两时间了。
和东之在营地的时候被突然袭击,大批大型荒兽不知道被什么驱使来进攻他们。
唯一留守的较强战斗力海是因为受伤才没有出门的,他们措手不及下只能徒洞内固守,荒兽久攻不退,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发送信号聚集所有队友回来。
锋刺用了引诱剂却也只引走了部分,双方杀到眼红,这个世界荒兽智商较高,死掉一半同伴的情况下仇恨被拉到了满值,这场斗争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最后队友纷纷赶来,他们分而围攻,打了近一才处理掉这些荒兽。
精神高度紧张,体力极度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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