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异变（1） (2-1)

艾伦跟在老约翰后面，但是在港口边缘却被一些护卫给拦下了，与他一同被拦下的还有其他一路尾随过来的家属。然而，他们却将老约翰他们放了进去。

“他们到底是怎么了？”港口的边缘，罗恩问道。在下午的调查过程中罗恩他发现这些人在昨天以前都是普普通通的平民而已。

阴沉的中年男子名为由拉特·莱塔，也是夜鸦小队的老人了。对于培养新人这件事，他似乎格外上心，他认真对着罗恩道：“他们不过是一群失去了自己‘灵性’的可怜人罢了。”

罗恩细细揣摩莱塔的话里其中‘灵性’这个概念，突然一道灵光乍现，他看向了莱塔

莱塔点了点头，开始为罗恩详细的讲述了灵性这个概念：“想必你也意识到了，我们说的灵性就是在你眼中呈现的各类光团。你可以把它暂时理解成一种高于五感的感知器官，在我们的世界常人或者说所有生灵都是有自己的灵性，但一般他们穷其一生也无法察觉到灵性的存在。

但是，尽管普通人一般用不到他们，但是如果有某种力量强行剥夺他们的灵性，那么他就会变成一个无法沟通的怪人，就像眼前这群人一样，而他们也正是诸神教堂每日每夜都在收容的‘疯子’。”

看着罗恩正在仔细的理解他的话，莱塔十分满意，毫不吝啬的投去了赞赏的目光。他接着到：“如果只是这样，那还轮不到我们来管。但是这些没有灵性的家伙，我们通常管他们叫‘无灵之壳’，若是放置他们不管的话，那可会酿成大错。”

“你不是爱听那些都市怪谈吗？有没有发现这些传言大多都来自于午夜？其实正是因为，有些本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只有在午夜才能活跃起来。他们本身漂泊无定的浮游，但是一旦有这些‘无灵之壳’在他们身边的话，他们便会向久久未曾进食的巨蟒一样紧紧扑向这些没有灵性的可怜人，而他们也就会变成你所听到的故事里的那些恐怖的怪物。”

“告诉我，罗恩，如果是你，面对这样一群随时会给人带来灾难的家伙，你会怎样做。”

罗恩紧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挣扎。而莱塔就这样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一点也不着急，似乎在期待罗恩的回答。而罗恩其实在一下午的调查中，他了解了他们中大多数人的家庭状况，实际上他们中很多人的收入几乎就是家里所有的收入来源，他无法想象若是家里的顶梁柱倒下了，他们的家庭该怎样维持。

沉默了许久，罗恩终于开口了：“他们在昨天以前甚至还都只是一群普通人，拥有完整的家庭。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但我一定不会就这样解决他们的生命，他们也有活下去的权力。”

其实但他并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将问题又推推给了莱塔。

但是莱塔看起来十分高兴，他当然知道罗恩没有能力解决，因为他还不是一名正式的夜鸦。但是罗恩对生命负责的态度却是莱塔所想要看到的，他现在看这个家伙很顺眼。

他扶了扶梧桐木做的手杖，神色间多了几分沧桑，他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到：“人，有时候更像是卑微的芦苇，我们或许也不过是熬过一个冬季的老芦苇罢了。”

“所已，就因为这样。他们今天难逃一死？”罗恩有些惊愕，他从莱塔的口中听到的只有残酷。他难以想象在他期待的世界里，生命竟然如此的廉价。

“了结他们，那不是我们的作风，这种事只有教会才会做。”说到教会，莱塔的眼里浮现了一丝不屑。他对着罗恩认真的说到：“记住，罗恩。对生命负责永远是我们的行事标准，我们永远是站在夜里为所有人瞭望未来光明的‘夜鸦’。

你要明白，虽然我们就像是芦苇一样脆弱，但是却不会轻易的被彻底折断。就像他们，虽然现在灵性散失，但其实过了今天，他们就会回复理智，过上一两个月，就会和曾经一样过上正常的生活。所以，我们就是要在这给他们一个机会，在今天为他们守望，等待今天过去。这就是我们最常见的工作之一，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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