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四逸。
柳生双手握住白菜,手腕用力甩动,一种韵味,将白菜残留的清水随着手腕的轨迹,飘荡出一帘珍珠。
淅淅沥沥,晶莹剔透。
白菜被稳稳的放在砧板上,马杀鸡让它舒坦得意识薄散。
正是好时候。
柳生趁它不注意,握住金属色的刀把,食指在刀背上积压,顺着白菜灵魂的缝隙,猛地一刀......
温柔的切下去。
要猛,又要温柔。
猛虎细嗅,蔷薇微羞。
白菜:“.......”
当当当,当当当。
你曾听过一首这样的歌吗?当当当,当当当......
白菜被切成了丝。
丝丝细细的白菜,加白糖、醋拌匀,来自古老远东的手法,完美的抹匀了没一丝白菜身上的糖醋。
揉、捏、搓。
白菜,你甜,还是酸啊?
1957年发明的电磁炉,可惜还有好几十年才能从德国骨科传到日本微整手术室。
可惜了,可惜啦。
呼啦!
原始的柴火,经久不衰,文明是从这里开始的呀。
火焰升高。
锅内加水,白菜切成适当的块(剩下的另外一半),趁着锅里的水不注意,将害怕极了的白菜扔进去,
少许的食盐、醋、姜末,一块儿把大家煮熟。
酸酸甜甜的白菜丝,温温暖暖的蔬菜汤。
虽然有些少,不过暂且将就吧。
柳生端上了盘子,就是昨天结衣端那个的盘儿。
慢步走去。
大字的姑娘,还没有醒来,柳生端坐在一旁慢慢等待。
姑娘鼻头动了动,是香?也许她只是装睡呢?
酒后的头疼真的不能再假了,温润的汤,酸甜的香,唤醒了沉睡的灰姑娘。
她不是灰姑娘,她是结衣。
结衣昏昏沉沉的,抱着头,艰难的睁开双眼,
笑眯眯的柳生端坐在一旁,拍了怕脑袋,结衣正要开口......
柳生的手指头贴在了她的唇上,冰冰凉凉的,有些舒服,结衣的头疼好像都轻松了些。
“不要说话,嗓子这会儿还干涸着。”柳生的温柔,平平淡淡的说道。
端起温暖的蔬菜汤,柳生的汤匙吹过一阵清风,再慢慢的送到结衣的嘴旁。
开口吧,还能怎样呢?
结衣歪头笑了笑,眼角的不是眼屎而是甜蜜。
咕噜咕噜!
温润的汤,顺着喉咙流淌,干涸的嗓子湿润的再次活过来。
一汤匙,
一汤匙。
碗里还剩小半碗汤,柳生缓缓放下,又拿起了另一个碗里酸甜的蔬白。
绿色是一个好颜色,不是吗?
“尝一尝这个,对消除酒醉有一定的作用。”柳生轻轻的说道。
结衣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嗯。”
酸酸甜甜,清清爽爽,确实很爽口。
柳生喂,结衣吃。
一筷子,
一筷子,
一汤匙。
两人的默契总是在食物面前。
也许是因为食物吧......
结衣感觉到身体好了很多,心里就像外面划破云层的太阳,渐渐的开朗,
当结衣要开口说谢谢的时候。
柳生端坐在前,有些忸怩的说道:“谢谢。”
咦......?
结衣愣了愣,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眼睛要是会说话,一定在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收回楞了的神,结衣柔柔的笑了笑,开口道:“おかえりなさい。”
(正一,欢迎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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