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天子质问,太傅袁槐冷汗直冒。
“禀…禀陛下,臣近日偶感风寒,故此四肢乏力,多谢陛下关心。”
闻言,司徒王允却是冷笑一声,而刘协也不再看他,转而对着大司农郭全示意道:“大司农,你将我大汉国库的库存,告知众卿。”
“微臣遵旨。”
大司农郭全不敢有半点欺瞒,他取来数卷竹简,而后将上面记载的每一笔账目都读下一遍。
他每读一条,太傅袁槐便心颤一分,直到他全部读完,那袁槐已是瘫坐在地上,满朝文武皆是大惊失色。
“半年前,我大汉国库,尚有存银一千九百万两,余粮五十万石!”
“然而仅仅半年,国库存银竟只剩下三百余万两,余粮二十八万石。”
听到这一串数字,百官皆骇,面面相觑,大汉朝紊乱的局面人人皆知,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打国库的主意。
龙椅之上,刘协将他们的嘴脸看的清清楚楚,不少震惊的面容之下,藏着的却是一张贪婪而又丑陋的嘴脸。
刘协停顿了片刻后,继续说道:“泱泱大汉,就连国库都出现了如此严重的问题,真是可悲啊!”
“而这所有的一切,太傅大人,你是否要给文武百官,给朕,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此言一出,殿下百官,纷纷将目光投向太傅袁槐,整个大殿内突然安静下来,气氛被压抑到了极致。
从国库调动的一千六百万两白银中,至少有一千四百万两,是与太傅袁槐有着直接关系。
而少去的二十二万石余粮中,则有二十万石与他有关,这些数字简直是骇人听闻。
没有人知道,太傅袁槐将这些库存弄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他是如何在没有刘协的旨意下,悄无声息的窃取国库。
“袁槐,枉你身为太傅,值此多事之秋,非但不思安国之策,反而趁乱做法,你该当何罪?”
司徒王允走到袁槐身前,一向嫉恶如仇的他,在此刻指着袁槐的鼻子痛骂了一顿。
“陛下!冤枉啊…陛下!”
太傅袁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断的叩首。
而后,他用恶狠狠的目光看向董卓,并指着他说道:“陛下,臣所调度的每一份库银,都是受董太师指使,是他胁迫臣所做。”
太师椅上的董卓当即大怒,起身大骂:“哼,简直是一派胡言,某家何时指使于你?你真分明就是栽赃嫁祸,陷害某家。”
“陛下,自某家入宫以来,全力扶持陛下,忠诚之心,日月可鉴,今日无端受此乱臣贼子诬陷,还望陛下明察。”
袁槐本想将这一切都推给董卓,可惜他打错了算盘,忘记了董卓如今在朝中的地位。
刘协暗自冷笑,这番狗咬狗的局面,是他所想要见到的。
通过卫庄,他已经知晓了这背后的真相,太傅袁槐并没有撒谎,他的所做所行,的确是收到了董卓的指使。
虽然卫庄已经拿到了证据,但光凭这些,还不足以彻底推翻董卓。
若是在此刻将真相公布于众,不但不能将董卓推翻,反而会直接让他起兵反叛,因此,他尚需忍耐一段时间,而袁槐注定只能成为替罪之羊。
为了暂时稳住董卓的戒备之心,刘协当即对着袁槐呵斥:“袁槐,你好大的胆子,犯下滔天之罪,还妄想嫁祸太师,更是罪上加罪。”
听闻刘协一语,董卓双眼微微眯起,而后重新坐回了太师椅上,看来前几日他的威慑还是起到了作用。
刘协对付袁槐,自然是断了董卓的财路,但董卓对此却并不以为然,只当是袁槐做事大意,被这皇帝小儿发现。
只要刘协不直接对付他,那么他的地位自然不会受到动摇,他完全可以继续培养出下一个袁槐,来为自己继续敛财。
他在朝堂之上,依旧能够呼风唤雨,毕竟整个朝野之中,有大半数官员,都已经被他拉拢。
“卫庄,就让众卿听听,我大汉的太傅大人,究竟有多少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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