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鬼的优势 (2-1)

春秋战国时期的公孙龙除了著名的白马非马论点之外，还有一个经典的辩题‘离坚白’。

他说一块白色的石头，你只是看，只能知道石头是白色的，不能知道石头是不是坚固。如果你用手去摸，就只能知道石头是坚固的，却不知道它是什么颜色。所以他得出结论这个世界只有白色的石头和坚固的石头，没有兼顾白色坚固的石头，这就是‘离坚白’，分离坚固和白色。

似乎很有道理，但真的没有白色坚固的石头么？显然并不是，问题不在于石头，而在于人类获取情报的器官，手和眼通过触觉和视觉分别进行情报收集，不能兼容，那是人类器官的局限，而不是石头的属性不兼容。

人类的局限被鬼突破了，鬼对外界事物信息收集的程度极其高效和多元。比如燕子的气囊，通过李三望闻问切这一番操作下来，他对气囊的了解和燕子几乎一样。所以塑形的时候是有明确方向的。

人类看不见的，鬼看得见，人类听不见的，鬼听得见，人类感觉不到的鬼感觉得到。人类会‘离坚白’，鬼不会，鬼可以通过触摸就了解石头的颜色，可以通过舌头舔出说谎的味道。

鬼的情报收集器官是复合的，远远比人强大。

此时李三开始一心一意地想象自己的肺有个气囊，通过能量去实现这个想象，这就是鬼的塑形。

战国时期，鬼的外形是五花八门的，鬼的外形完全脱离了人形的束缚，有些鬼变成了人身蛇尾的形状，有些鬼变得非常巨大，通过吞噬生命的手段，鬼可以以匪夷所思的形态出现。

到了江户时代后，鬼的形态就没有那么夸张了，长个犄角就算是鬼了，鬼的塑形也很收敛，不再如战国时期那般张扬。

外表不变，内在可以变，李三想着自己的‘燕子呼吸’，想着燕子的气囊，就在肺部多出来一个器官。

成了，真的是奇妙的感觉，鬼对身体的掌控是指挥如臂，甚至还能让身体改造得和自己想象的一样。

这种可以随意变化的感觉真的是妙不可言。身体完全没有束缚，可以想成为什么就成为什么，难怪鬼会认为自己比人类高一等级呢。

但强化了一个气囊还不够，燕子通常会有六对气囊，隐藏在器官的间隙之中，在呼吸的时候这些六对十二个气囊会一起工作，确保燕子可以进行双重呼吸。

接下来就是要手术了，通过移植，切下再生的气囊，换个位置安装好。切下，再生，再切下，这样就取得了十二个气囊。

愈史郎的手艺没得说，作为珠世的助手，诊所里的很多手术道具都是愈史郎自己制作的，可谓是心灵手巧。

这次愈史郎也展现了他的手巧一面，精妙地安排了李三体内的气囊位置，让李三能最大功能地发挥气囊的作用。

李三喝血再生，再生一个切一个，很快气囊就全部安排好了。

愈史郎熟练地把伤口一合，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成了。”这个手术并不是治疗，只是技术的移植，所以没有什么难度：“你感觉如何？”

李三深呼吸，良久才说道：“感觉好极了，好似身体能飞起来一样。”每次呼吸都能获得更多的氧气，能推动血液持续运转，虽然还没有熟练，但双重呼吸的好处已经显而易见了。

“那就好，以后要是真的有敌人来找夫人的麻烦，你可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战斗。”愈史郎帮忙也是有条件的，就是要让李三豁出小命去保护夫人。

李三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我李三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我一定会保护好大夫的。”珠世对他是救命之恩，也只有以命相报。

“知道就好，下次少给夫人惹麻烦。”

此时珠世已经给猎鬼少女配置了解药，现在就等药效发作了：“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接下来就看她自己的求生意志了。”“不过就算她活下来，她的肺部也有不可逆的损伤，肯定是不可能再做剧烈运动了。”

“能活着就不错了。”愈史郎说道。

李三也是这么想的，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被鬼这么针对，猎鬼者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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