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鹤先是一愣,随即暴怒起来,隔着栏栅一把掐住顾清流的脖子,厉声道:“竟敢耍我,找死。”
顾清流怎么也无法挣脱,顿时间脸色憋的通红,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
如此难受的情况下,顾清流脸上却露出了笑脸,说道:“谁让你是一傻逼。”
“好好。”
严鹤怒极反笑,掐在顾清流脖子上的手化作掌刀,狠辣的劈在了顾清流胸口上。
受此一掌,顾清流倒飞跪地,一口鲜血喷出,他只觉自己肋骨断了不下五根。
“本打算在事成之后留你一具全尸,现在没这必要了。”
严鹤垂头冷漠地看着两米开外的顾清流,撕去了最后的伪装,徒然又阴冷笑了起来,说道:“但我又舍不得你轻易死去,这样吧!我和你玩个游戏,接下来的日子,我会让手下好好伺候你,直至石猛离开蜈蚣岭。”
“也就是说,你想要尽早解脱,就祈祷石猛早日离开或死去。”
面对这样的结果,顾清流没有争论,只是凄惨的坦然一笑,在做这一决定之前,他就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
顾清流固然怕死,过去还一直自认为只要能活下去,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其实则不然,真正面对生死抉择之时,顾清流反而明朗了,他无法接受自己剩下的人生皆在懊悔和内疚中渡过,那样活法比死还痛苦万倍。
这或许才是顾清流内心深处的本性,生当问心无愧,死亦顶天立地。
“余明桂,这人我就交给你了,我明天来不想看到他有一处完好的肌肤,但也不能断气,我要他活受罪。”严鹤交待道。
“是。”
目送严鹤离去后,余明桂转过身来,目光淡漠地看着顾清流,就像看一条死狗,揶揄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清流没有在意,脸上平静如常,嘴角上仍旧挂有一抹淡笑。
没有在顾清流脸上看到恐惧,余明桂觉得这就是一种对他的讽刺,当即打开了牢门,一把揪住顾清流的头发,强行拖出了牢门,随后捆绑在了一根血迹斑斑的木柱上。
“喂!大哥,你能不能让我先吃口饭,不然我很容易死去的,那样你当家的可就不高兴了。”见余明桂在寻找动手的工具,顾清流提出了一个要求,疼他还能忍受,可肚子饿的感觉实在是不舒服。
“别做梦了,先吃我一顿鞭子吧!”在找到一根长鞭后,余明桂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二话不说,就是一鞭子抽了下去。
“啪!”
鞭子落在顾清流身上,划破了本就堪比布条的衣服,飞溅起一道带有皮肉的鲜血。
那种火辣辣又入骨的痛让顾清流嗷嗷直叫,还伴随着一段段非文明用语。
“刚才的硬骨去哪了?”余明桂讥讽道。
“我从小到大又没挨过鞭子,哪知道这么痛啊!”顾清流不服气了。
说真的,胸口挨严鹤一掌都没这么痛,也不知是不是痛觉神经还没反应过来。
“大哥你轻点,我再给你跳个舞怎么样?”顾清流嘴贱的毛病是没法改了。
一听这话,余明桂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个片叶遮身裸男的画面,在恶心的驱使下手上的长鞭抽得越发凶狠了。
也不知是挨了多少鞭,疼痛感逐渐被麻木取代,顾清流不在生龙活虎,鬼哭狼嚎的叫声也停了,身上满是血渍,有干涸的,还有正在滴落的猩红鲜血。
顾清流耷拉着脑袋,眼中眼白多过了黑眼珠,显然是已经昏迷过去了。
可是这不代表盗匪就会停手,此时的大牢中又多了两个身影。
一个是之前巡山的盗匪韩乙,另一人是一个留有山羊胡的干瘦老头。
见到顾清流没了动静,干瘦老头上前把了把脉,随后从大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黑乎乎的丹药塞进了顾清流嘴中。
“行了,接着打吧!死不了的。”看着顾清流的喉头蠕动了一下,干瘦老头撒手站到了一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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