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就在木筏子被河水吞没的一瞬间,走山客看到河中央木筏子所在的位置似乎亮起了一束绿光,很快就被河水吞没后消失不见了。随着绿光的消失,走山客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力量越来越小,很快的河水又恢复了之前平静的样子。
“三爷,三爷你没事儿吧,山里蹦你在哪儿呢。”
走山客顾不得腰上勒出来的一道血印子,两只胳膊不停的倒腾着把手里的麻绳飞速的收回到岸上,终于发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的河水之中,“三爷,三爷你醒醒。”
走山客一眼就发现了脸色苍白,面部朝下趴在水里的薛三爷,赶忙跑到跟前儿一把从水里把薛三爷捞了出来,放到岸边不停的按压着薛三爷的胸口。
“三爷,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啊,要不是我逞英雄应了帕奎这档子破事儿,你也不会就这么走了啊……”走山客越说越难受,最后竟然搂着薛三爷的身体哭了起来。
“我呸,咳咳,你才走了呢。”
走山客越哭越伤心丝毫没有察觉到薛三爷猛地睁开了双眼,“压死我了你,快点把我松开,山人啊山人,没想到你还有搂男人这种癖好。”薛三爷咳嗽了一下,一口黄泥汤全都涂到了走山客身上,脸色这才渐渐好了起来。
听到薛三爷声音的走山客先是吓了一跳,之后才放开了紧抱着的薛三爷,“呸,你才有癖好呢,我是心疼我的山里蹦,对了山里蹦呢,快点给我还回来,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饶不了你。”
走山客嘴上这么说,可是能见到薛三爷平安无事的回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听到走山客的话,薛三爷小心翼翼的从棉袄里把浑身湿透了的山里蹦给捧了出来。“知道山里蹦是你的宝贝,给完璧归赵。”
走山客接过来山里蹦,发现虽然在河里游了不短的时间,山里蹦的身上竟然只是有点水渍,大部分的地方都是干燥的,再看一眼薛三爷同样也是,这下子走山客纳闷儿了。
“三爷,你不会是故意吓我把,你这浑身上下哪儿有一丁点溺水的样子,比我出的这身汗都不如。”
薛三爷看了看自己身上,确实没有丁点被水浸泡的痕迹,可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被一人多高的巨浪吞噬的场景。
这是怎么回事儿?就连薛三爷自己也懵了,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头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条方巾,薛三爷没记得自己身上有这种东西啊?
“这是?”薛三爷把头顶的巾帻薅了下来拿在手里,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就跟他在木筏子上的时候一模一样。“这是阴婆子的。”薛三爷脱口而出,这块巾帻正是木筏子被吞噬在河道中之前阴婆子从头上摘下来让他保存好的。想到这里薛三爷的脑子里就像是被灌进了铅块儿似的,沉的难受。
在走山客的搀扶之下薛三爷这才艰难的站了起来,嘴上边说着没事儿边催促走山客扶着自己快些离开。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薛三爷害怕会引来四周山上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心里也是特别没底。
好在翻船的位置距离山脚已经不算太远,走山客把薛三爷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拖着铁流星刚刚翻过一个土丘就发现了帕奎所在的寨子。就在俩人前脚刚刚离开之后,树林里钻出来乌压压一片黑点冲进了河道里把河面上漂浮的六须鲶鱼的残肢全都啃了个一干二净的,可奇怪的是阴婆子却始终都没有再出现。
帕奎所住的寨子最外侧是一排排堆砌而成的石墙,平日里会有独龙族人专门站在石墙之上轮流站岗,可一直到走山客跟薛三爷俩人进了寨子之后都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三爷,你快醒醒,你看啊,宅子里面是不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难道是谁家有喜了不成,我说咱们可能是多虑了,帕奎这个小王八蛋又忽悠咱们。”走山客一路搀着薛三爷来到了一户人家屋外,看到了这家人屋里点着蜡烛,门口的房梁上挂着一对宣纸糊的大红色灯笼,屋门上并没有贴着喜字窗户上也是,反倒是在门口放上了整整一排夹子,也不知道有何作用。
自打把薛三爷从水里捞出来以后,走山客就觉得他浑身不对劲儿,明明是睁着眼睛给走山客的感觉却是昏昏沉沉的,连走路都走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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