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薛三爷虽说是有些准备,却也没曾想到帕奎会如此之快的败下阵来,腰间的铁流星才刚被他拿到手里,眼看是已经来不及了,可薛三爷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帕奎就这么被这颗老鼠头给吞下去,于是乎三爷还是用尽了浑身力气把腰几乎弯成了九十度将铁流星朝着老鼠头仅存的一只眼睛丢了出去,因为他知道这里或许是这只鼠妖面部的命门所在,攻击这儿或许会让它疲于自保,从而救下帕奎的性命。
可薛三爷没想到的是,这只从地下钻出来的老鼠头非但没有理会铁流星的攻击,从它仅存的这只独眼里薛三爷似乎还看到了一丝不屑的神色,掉下来半边儿的下巴一半包裹着腐肉,另一半干脆就只有一圈下颌骨,距离这么远薛三爷都能闻到从它嘴里传来的腐肉的味道,即便是如此这只老鼠还是把被击飞的帕奎给一口吞了进去。
薛三爷的铁流星迟了一秒才狠狠的砸在了这颗老鼠头的仅剩的眼睛上,出乎三爷意料的是一向力量霸道无匹的铁流星不偏不倚的砸中了老鼠眼之后竟然如同砸在了棉花上只是在表面形成了一个凹陷的浅窝。见到帕奎一瞬间没了动静,另一头的走山客见眼下没有趁手的家伙,从地上捡起了被帕奎丢掉的木桶,忙不迭的朝困住帕奎的老鼠头跑去。
还没等走山客跑到跟前,他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一道紫光闪过笔直的劈在了那只大老鼠的头上,瞬间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那颗生吞了帕奎的大老鼠发出了一声闷哼
“畜生,把莲娜交给你,你还敢伤人。”薛三爷身后一个赤裸上身头戴一对牛角的精壮汉子从林子深处缓缓走了出来,这人薛三爷跟走山客也都见过,竟然就是帕奎的父亲,独龙族的大司祝族长帕俅。
对于帕俅的突然出现,那只畜生也是极为震惊,闷哼一声就要往地底逃去,可还没把头缩回去,一柄闪着寒光的长矛就从它眼窝中刺了出来,紧接着这只巨大的怪物竟然开始慢慢的发出黑烟,最后消失在了地洞里面,黑烟散去之后仅留下了一副森森白骨,而白骨的正中间帕奎高举着长矛喘着粗气。
“三爷、山人,”刚刚脱险的帕奎一眼就看到了身前不远处的薛三爷俩人,正奇怪为何在之前交战时没有见到二人身影的时候,薛三爷把身子一侧,帕俅缓缓的从三爷身后走了出来,“阿爸,你怎么也来了!”帕奎满脸吃惊的看着头顶牛角的帕俅,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帕俅的这副打扮了,要知道独龙族大司祝如此打扮,在他的记忆里上一次见到阿爸这副模样还是在他小时候眼睁睁看着依娜被掳走的那次。
帕俅没有说话,就这么径直走到了帕奎身前一巴掌打在了帕奎脸上。
“我说你。“走山客刚想说话就被薛三爷给制止了。
“这是人家的家事,咱们管不着。“薛三爷倒是没有走山客这般大惊小怪的,走到了之前那只大老鼠钻出来的地洞边上蹲下身子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
“可莲娜,哎呀。“原来走山客担心的并非帕奎,而是怕耽误了救出莲娜的时机。
帕俅像是算准了走山客的心思一办,头也不回的经过了帕奎的身边丝毫不顾祠堂会有任何的危险,一推门走了进去。同时还不忘给薛三爷二人说道:“二位客人放心,鼠大王娶亲,新娘子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什么危险。“薛三爷明显能感觉到帕俅再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的愤恨,每一个字都像是咬在了舌尖上似的。
说来也怪任凭帕奎怎么退也推不开的木门,换到了帕俅的手里轻轻一推就被打开了并且那只白色的凶兽也没有再次现身,推开门后众人才看到,这间不算太大的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三排大小各异的石头,每个上面都刻着些薛三爷看不懂的文字,在房梁正中高高的就悬挂着一只兽头跟帕俅头上戴的竟然十分相像,在兽头下方一个一人多宽的大洞吸引力薛三爷的注意,据他推测在祠堂里没有发现之前那些老鼠的踪迹,很有可能是因为它们全都顺着着个地洞逃走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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