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绳的一头是用精钢铸成的钢球,在薛三爷加持之下这颗钢球笔直的朝石柱飞去,在撞击到它后侧的另一根石柱之后反弹回来,在惯性的作用下绕着石柱缠了几圈,死死的困在了这跟粗壮无比的石柱上面。
有了石柱为依托,薛三爷顿时觉得身后传来了一股拉力牢牢把自己三人固定在了这飓风的风眼之中,再加上风眼内本就不能与外面相比的风速,三人这才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
这阵风来的快去的也快,丝毫不像是帕奎嘴里那股足足刮了尽一个月,卷走了不少牲畜植被的飓风,可即便如此,从地上幽幽转醒的薛三爷还是被吹得七荤八素的,刚刚起身就觉得喉头一甜,张口就把胃里的存货全都吐了出来。
“呕。”他这边还没怎么着,就听到自己身后一阵干呕声传来,薛三爷擦了擦嘴发现,是走山客扶着一块布满了老泥的树根蹲下身子吐了起来。
“呕,三爷,呕,你可真行,呕,我服了。”
走山客吐了好一会儿,直到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干净了这才感觉好了一些,继续对着薛三爷说道:“要不是你,我跟帕奎这下子可就算交待在这里了,他娘的偷袭老子,此仇不报我就跟耗子一个姓。”走山客说着擦了擦嘴,这时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围着光秃秃一片的山坡转了起来。
因为飓风的缘故,三人落到的这片山坡又因为靠近风口,所以放圆百米之内的植被几乎都被连根拔起了,随处还能够看到一些野猪、山鸡之类的尸体,七七八八的散落一地。薛三爷这才意识到身边没有了帕奎的踪迹,匆忙收起了腰间的麻绳招呼着走山客跟他一起往林子里面跑去。
“糟了,帕奎不会没抓牢绳子给刮跑了吧。”
“应该不会,我刚才留意到绳子的另一头的断口很齐,看样子应该是被利器割断的,并非是因外力被扯断,我猜可能是帕奎先咱们一步醒来,之后有事情自己走了。”
薛三爷说的没错,就在前不久他收起麻绳的时候,薛三爷发现自己的麻绳被人用利器割断了一截,看到切口之后的薛三爷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这至少证明帕奎是跟他们在一起的,并且应该还保持清醒,可至于帕奎醒来之后去了哪里,现在俩人还不得而知。
在走山客的带路下,两个人一路顺着飓风掠过之后留下来的痕迹下山,一直到了天黑也没能看到哪怕一盏亮光。饥寒交迫的俩人随手摘了几片叶子含在了嘴里,叶子的表面并不光滑,反倒是有些细微的绒毛,在叶片刚一塞进嘴里被薛三爷放在舌下以后,薛三爷顿时觉得口齿生津,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
“山人,刚才在风眼里,你有没有听到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山里的夜路本就不好走,更何况这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老林,两个人眼看天色渐晚也只能摸着石头小心翼翼的前行,稍不留意就可能跌入山谷之中。
“声音?”走山客听到薛三爷的话后想了半天,一排大腿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点事情,就在山洞里你刚把麻绳递给我之后,我确实听到了有一声像是敲锣似的动静,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差点忘了。”
看到走山客如此反应,薛三爷不得不对此重视起来,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被飓风刮走之后耳朵产生了幻听,可走山客同样也听到了这些敲锣打鼓的声音,这就证明或许这些声响是真实存在的。之后薛三爷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在风眼之中所听所见全都告诉给了走山客,发现与走山客所听并没有多少出入。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云贵地区的山林里地形之复杂远远的超出了薛三爷的想象,还没走出两步的走山客一个不留神就被一条横亘在山体之间的藤蔓勒在了肩膀上,整个人因为惯性的作用被掀翻在地。
“哎呦,我着老腰哦。”走山客整个人后背着地,不由得喊出了声来。
薛三爷一直跟在他身后,见到走山客倒地不起,刚想上前两步把他扶起来,竟然发现那根成年人胳膊粗细的藤蔓竟然跟条蛇似的蠕动起来,搞不清状况的薛三爷示意走山客不要轻举妄动,而他自己则是蹲下了身子准备随时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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