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刚刚消失再刻着壁画的石道尽头后不久,一股微不可察的气流掠过俩人之前被关着的监牢,顺着山洞深处无数的山洞逐渐汇集在石道之中,越聚越密,风势也是越来越大,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三人身后。
眼看三人就要被卷进这阵突如其来的妖风里面,薛三爷突然从身后甩出来一个粗麻绳交给了在他身前的走山客手里。“山人,系在自己腰上,再把那一头给帕奎系上,一会儿万一真的被卷在风眼里,不用管我千万要抓住帕奎。”
薛三爷的声音在呜呜的飓风之中显得如此微弱,即便是他扯着嗓子冲走山客喊了半天走山客也是只听到个一知半解,万幸的是俩人走南闯北的默契还在,走山客看到薛三爷递过来的麻绳之后先是在自己身上饶了两三圈,之后又绑在了自己左臂上,留出来四五米的样子伸直了左臂在帕奎肩膀上绕了个圈,随后喊道。
“小子,绑结实了。”
“什么?”
三人身后的飓风眼看着就把三人吞没在气流之中,走山客只觉得身边、耳朵里全是呜呜发风声,听惯了竟然感觉就好像是办红事儿时的唢呐声,刺耳极了。
还没等帕奎反应过来,三个人的脚尖就已经脱离的地面,整个人竟然被风托着悬在了半空。
“山人,抓好帕奎,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松手明白吗?”薛三爷眼看着帕奎回过头来死死的拽住了肩头的麻绳对着走山客叮嘱道。
其实不用他说走山客这头也已经尽可能的把麻绳在帕奎的身上多绕了几圈,只不过风势实在太大,没过一会儿走山客的眼睛都没法在风眼中睁开,走山客只好一把搂住了帕奎的身子把他们两个拴在了一起。
“嘭”的一声。
薛三爷只觉得自己身后一阵铜锣似的声响,飓风夹杂着一阵腥臭味扑面而来,因为薛三爷殿后的缘故,风中细碎的石子全都打在了他的身上就跟一颗颗子弹似的砸的薛三爷浑身难受,脸上手上还被划出了不少口子,三爷一边用手尽可能挡住砸到脸上的石子,另一只手摸上了腰间系着的麻绳,缠了两圈之后竟然一只手解开了腰间的绳索,仅凭手里的力量把自己固定在麻绳之上。
既然风势可以顺着山洞一路向上,这就证明了山洞之中有可以通往外界的洞口,薛三爷此时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有尽可能多的拦下来身后可能发生的危险,剩下的事情就只有等到三人出了山洞以后再说了。
就在薛三爷一巴掌拍飞了一块拳头大小的飞石之后,此时他的手掌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痕,整个手掌若是看起来已经变成了黑紫色,比平时肿了一倍不止,而另一只拉住麻绳的手也已经勒出了血痕。突然三爷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朝自己飞来,来不及多想薛三爷下意识的用腿扫了一脚,发现竟然是一块半人高的石块,要不是有棉裤隔着饶是三爷也得断条腿不可。
“山人,抓紧了,后面来大家伙了。”
半天没有听到走山客跟帕奎的声音,薛三爷心里越想越担心,此时也顾不得俩人能不能听到,扯着嗓子喊道,可耳边传来的全都是敲锣打鼓似的风声,这让薛三爷越来越不安,可再怎么心急此时的他也别无选择,想要在这样的飓风里活下去,就一定不能跟它对着干。
好在没过多久,薛三爷似乎是听到了身前不只是谁大喊一声,之后透过飓风薛三爷似乎觉察到有血滴在了自己头顶,强忍着睁开眼,薛三爷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个尖利的石柱,斜刺里穿过了飓风,有几根甚至贴着走山客的身子划过,很明显自己三人成了认这些石柱宰割的鱼肉。
薛三爷眼看着三人能不能逃出山洞都是个未知数,索性把心一横从紧贴着胸口的袋子里逃出了一包用黄油纸包裹的纸袋,用力捏下之后使劲丢了出去,因为轻的缘故纸袋子没一会儿就被风吹到了帕奎身前很远的地方,薛三爷用两只脚分别钩住了左右两根粗壮无比的石柱手上用力拉住麻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把身子停住哪怕一秒的时间,可正是着仅有的时间中纸袋子又飞出去了十几米远的位置。
卡在俩人中间的走山客突然觉得身子一停,接着眼前火光四射,来不急反应的他便紧紧抓住帕奎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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