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三爷你真太神了,你是怎么把牢门弄开的,我可是费了半天劲儿,它可连晃都不晃一下。”走山客的声音听起来阴阳怪气的,并不像是真心在夸赞薛三爷。
反倒是薛三爷没好气的说道:“行了,我可以作证帕奎不是歹人,你就在这儿演戏了累不累啊我说,我是怎么弄开的,难道你不比我还清楚吗?你说是吧,山里蹦。”
“吱吱”。
薛三叔看了一眼此刻站在走山客头顶在摇头晃脑的山里蹦,此刻的它就像是打了胜仗在邀功的将士一样昂首挺胸地,见道薛三叔在夸奖自己,连忙吱吱叫了两声,算是回应。
“鬼机灵。”走山客听完薛三叔的话,用手拍了拍山里蹦的脑袋说道。
眼看被薛三爷露了底,走山客也就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了,索性站起身推开了砚木牢门走出了牢房。“哎,我说三爷你来的有点慢吧,你这要是磨磨蹭蹭的在不来找我我这把身子骨怕是都得交待在这里面,破地方又湿又凉的,我这老腰可还真的受不了。”走山客一边说着沿着石壁走到了帕奎待着的牢房门口,敲了敲牢门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瞪着个牛眼珠子,这鬼地方那么黑我都看到了,吓唬谁呢。”
“不,你,我,三爷他……”帕奎像是被走山客吓了一跳,扭着脖子似乎想从薛三爷那里得到点解释,可站在一边儿的薛三叔只顾着打量山洞四周的情况完全没有要搭理帕奎的意思,眼看自己在三爷那儿碰了壁,帕奎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确实刚才还在跟自己关在一起的人,此刻便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大摇大摆的在自己眼前溜达,任凭谁一时间都接受不了,原本还有些低落的帕奎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走山客。“山人,你,你怎么出来的,这砚木牢门相传有几千年了,从来就没人能破坏分毫,更别提从内侧把它们打开了。”
帕奎说的不假,跟山门处的栅栏不同,山洞里面困住两个人的牢门可是整整比外面的粗了一圈不止,牢门被一截埋在石壁里的砚木楔子扣住,除非是历代的大司祝亲自开启,没有任何人能用蛮力打开,并且紧扣在一起的木楔子还会因为蛮力的作用而越来越紧。
“怎么,想知道啊?”
“嗯。”帕奎的回答十分坚定,这让原本还想继续逗逗他的走山客反倒是有些诧异,拍了拍头顶上趴着的山里蹦,示意它去帮帕奎把牢门咬开。
“得,我也不跟你打转转了,看到这小东西没,怎么弄开的门,它比我清楚。”
走山客话刚说完,牢里的帕奎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地上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这天然形成的山洞里可不比其他,到处都是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稍不留神都会在脚底板上划个口子出来,就更别提帕奎的肉脑袋了,三声过后,薛三爷发现帕奎那头传来了呜呜的低吟。
“山人,我是真心求教,但我求的并非此事,还请山人一定帮我。”
过了片刻,帕奎才慢慢抬起了头,薛三爷害怕这小子一时冲动再出什么意外,于是从怀了掏出来一整块透着淡绿色荧光的石片,说是石片其实实他跟走山客前几年下墓得来的一块肩胛骨,说起这肩胛骨的主人那也是大有来头,为此还差点要了薛三爷的命。
透过荧光,俩人看到帕奎的额头已经被划出了一个半寸多的口子,鲜血顺着额头一直往下淌到他面前的地上,薛三爷发现地面上帕奎跪拜的位置正好有一块凸起的岩石,石头尖上还残留着帕奎的血肉。
薛三爷心疼帕奎,拿出块白布让他绑在头上,另一头的山里蹦也差不多咬碎了关住帕奎的牢门,薛三爷在帕奎的注视下轻轻一推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牢门给开了一道一人宽的门缝,同时还不忘回头责怪了走山客两句,骂他玩心太重。
“别听他的,给,先把伤口包扎一下。”
“我怎么了我,本来么,这些破木头还不都是山里蹦给咬烂的,问它当然比问我清楚,我又不吃木头。”走山客不服气的瘪了瘪嘴,看到薛三爷似乎在盯着自己,走山客也就没再搭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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