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在巫师悠悠转醒之后跟他低头交谈了几句,这才吩咐两个人上前把巫师背在身上,这独龙族的巫师本就身材瘦小,此时不知是什么原因已经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几个人没走几步远,大小姐突然转过头来对着走山客说道:“不想死的话记住我说的,无论一会儿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千万不要出声,要不然大司祝都救不了你。”
虽说山洞里没有光亮,可走山客依旧感到了大小姐叮嘱自己时那略显紧张的眼神,“好,好的。”走山客下意识的回答道,心里却有些不自在,他走山客走南闯北多少年了,何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唬住过,可她的语气不像是在吓唬自己,走山客待到人走之后为了防之意外自己一个人靠在了墙根地下,闲来无聊数起数来。
“薛大爷,薛二爷,薛三爷……”走山客嘴上念叨着,心里可不知道把薛三叔骂了多少遍,自己有意留山里蹦等薛三爷,可直到自己被困有个把小时了,也不见薛三叔来救自己。
“薛二百四十……”可就在他数了不到三百个数的时候,走山客依稀听到山洞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阵木牢被人打开的声音传来,之后便是木牢再此被关闭的声响。
“你还舍得来陪我,我还以为大名鼎鼎的薛三爷多有本事呢,这不一样让人给逮进来了。”走山客听到关门声,还以为时薛三叔跟他一样被人抓住逮了进来,可没想到的是任凭走山客如何挖苦,对面的牢房里仍旧是没有半点声响。
“三爷?我说三爷咱可不带这么吓人的,你但凡有口气儿,你倒是吱一声啊。”走山客不免有些着急,别的不说单就是进山洞时的时候大小姐眼也不眨的砍掉一个汉子的小拇指就够他后怕的了,如果三爷为了救自己真的被那大小姐砍上几刀走山客的心里可就真的过意不去了。
或许是听到了走山客的叫喊声,对面牢房里渐渐的有了动静,似乎是有人在翻身,不一会儿牢房之中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脚步拖在地面上走山客感觉他走了十分艰难的样子。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走山客只听到“咣当”一声,对面的牢房里有人使劲的推了推砚木牢门。
“山人,别喊了,是我。”帕奎虚弱的声音从对面牢房里传来,走山客猛地一惊说道,“帕奎?你怎么会在这里?“走山客整个人都趴在了砚木牢门上,探着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另一间牢房。
牢房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走山客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在这样浑浊的空气中嗡嗡作响半天也没听到帕奎的回答。虽然帕奎没说,可是走山客跟薛三叔心里也清楚帕奎家在寨子里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这一点从帕奎家位于整个寨子最高点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就像是北方游牧民族,首领的居所常常会位于整个部落最中心的位置,这是因为草原上时常会有猛兽出没,最中心的位置方便首领躲避猛兽的袭击另外中心处也能够体现出首领身份的尊贵。至于独龙族而言,走山客推断居住在寨子最高点的位置除了说明帕奎一家地位之高,更是依据独龙族的生活方式判断得来的,在古代部落与部落,山寨与山寨之间经常摩擦不断身为部落首领居住在寨子的最高点不但可以放置敌方袭击更可以凭借较好的视野瞭望预警、排兵布阵。而走山客并不知晓的一点是,独龙族人认为他们所居住的脚下就是令人心生杂念的玉母所在,故而希望自己居住的地点离土地越远越好。
走山客依稀觉察到距离自己不足五米的范围内有呼吸声,也不急着离开索性靠在砚木柱子上说道:“我是没有想到,堂堂大司祝的儿子竟然会被人打成这副样子,不知道大司祝看到会怎么想。“
走山客并没有看到帕奎这满身的伤痕是被谁打成这样的,他也无法断定大司祝就是帕奎的父亲,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为了从帕奎的嘴里把话套出来仅此而已。
果不其然,帕奎这小子毕竟是年轻,一听到走山客所说的两只手狠狠的抓住了砚木牢门用力攥紧,不过这铁娃娃的传闻可不只有听起来厉害那么简单,任凭他把两只手都攥出了血这扇牢门上也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阿爸怎么看,我这满身的伤口就是他亲手打的,唉……“帕奎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走山客似乎还听到了他用脑袋撞击牢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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