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院试、乡试、会试、殿试。每四年举行一次殿试,下一次在明年。”裴颂进行了简要的介绍,末了追问一句,“昭昭想要换新人了?”
这方式倒是与她那个世界历史上的一样。
越昭笑了笑,不否认,反答:“这不是正常程序吗?”
见她笑,裴颂也自在多了,的确是正常程序,每隔四年就得选拔一批人出来顶替空缺的位置,下一次选拔官吏也快了,作为国君,不问一下倒不对了。
裴颂有些神伤,他是因父亲的关系才在朝中占得一席之地,科考的路他没走过,对那条路他还是有一定向往的,虽然总是能看到落榜之人成日在酒楼喝得不知天日。
但他是不需要的,因为父亲是丞相,无论自己的学识如何,他都能在最终的榜单上见到自己的名字。
可是通过那种方式得来的名次又有何意义?还不如不要想着去走那条路,将那个名额留给那些需要它的有志之士。
越昭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大抵也是明白他此刻的想法,从那眼中的一抹亮色可以看出他也想参加,但神伤的眼神也让她知道他想像正常人一样走那条路是行不通的。
丞相的公子岂能庸于常人?就是裴相不打点,判卷的判官也不敢让丞相丢了颜面。
越昭能怎么办?她也干预不了,安慰的话自然是没有了。
越昭只能回归正题,将低眉发愁的人的思绪拉回来。
“四年一次太久了,目前国家正是缺人之际,这日期怕是要改改。”
越昭在想该怎么改?改成什么日期?几年一次?
一年一次是行不通的,太频繁,读书人士来自各地,若考试这么频繁,他们恐怕就得久居都城了,都城容不下那么多人。
三年一次是比较妥善的,留够了给他们重来的机会。
“怎么改?这日期是自古就定下来的,纵使朝廷再需要人,也得等一等,等到明年不就好了?突然更改是会在科考人士之间引发问题的。”
裴颂知道,她说出来就一定是有想过,只是今日自己刚好来了,她才同他商量一下,不然等他知道,可能又是在一群人之间,就像上次,她突然要亲征,他也是和其他人一样,突然得知这个消息。
她做决定真的可以不再提前与他人进行商议了,有了想法可以直接将所有人召集到一起,摆在明面上说。
虽然他越发欣赏她的做事风格,不受他人约束,但这种逐渐失去了重要性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他该怎样做才能让她回到以前那个越昭?
越昭不知道裴颂的脑子那么活跃,但他提出的潜在危险她也考虑过,要做出改变肯定会引发问题,如果没有新问题出现,倒也很难推动国家进步。
遇事要不怕事,出了问题解决就好了,反正到最后也会行成新的准则,规则就是用来更改的,若千百年来,一直遵守着最初一辈定下来的规则行事,那这个社会只会止步不前。
“裴大人所言有理,但规则还是得改,至于问题,也得解决,朝廷这么多人,如果都不能想出办法游说文人之士,那恐怕中越就得来个大换血了。”
越昭嘴角弯起的弧度让裴颂觉得这丫头不是在说笑,可能大换血的想法在她脑中已经存在了很久了,她不过是在找机会。
裴颂还记得这丫头醒后第一次在朝堂上的态度,俨然说过类似的话。
若那个时候只是说气话想吓吓朝廷上的大臣,让人觉得她只是开个玩笑,那么现在,就完全是认真的。
以前的她没有能力废除任何一位大臣,但现在,她逐渐有了势力,有了能罢免官员的权利。
细细回想起来,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了,眼前的小丫头也在无形中掌握了权势。
小丫头真是不可小觑啊,果然,帝王家的血脉非同一般。
裴颂最终也没能改变越昭的决定,就是带着满脑子对话回到相国府,他还沉浸在两人的差距中,他们似乎渐行渐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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