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想要问问自己该干什么,偏头却正好被她头上那根簪子上的一丝光晃到。
想要问的问题一下子堵在了喉咙。
那根簪子他有印象,他是看到齐枭买的,当时他就想过齐枭会送给她,但离开的时候他依旧没送出,南明还以为自己猜错了,没想到现在却在她头上。
齐枭是昨天来的,那簪子也就是昨天送的了。
看来她还挺喜欢的,这么快就戴上了。
“这儿没什么事,你可以先出去。”越昭见人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但他在这也的确什么都干不了,越昭只好让他先出去了。
“常安说让我替他待在你身边。”南明移开视线,不去看那根让人不舒服的簪子,但他也不想出去。
“那好吧!”越昭继续之前的工作,打开一本奏折,认真浏览。
可能是身边站的人不对,越昭的效率低极了,半天才看完一份奏折。
“皇帝的效率都这么低吗?”见她将批完的奏折放到已批阅的那叠上,南明才见缝插上话。
“我是病人。”越昭重拾另一本的手一顿。
她的效率才不慢,这,只是一个意外。
这种只在褚煊面前才会有的意外,怎么在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的旁边同样生效吗?
越昭不敢去想,此刻的她纠结完了,一开始说着自己要走不出来就把他当作褚煊,但她之所以一直不敢那么做是因为她认为这个人始终不是褚煊,如果仅仅只是因为有着一样的面孔的话,那自己岂不是个颜狗?
她喜欢的是褚煊这个人,而不是褚煊那张脸。
越昭摇摇头,她不该怀疑自己对褚煊的感情的,长出一口气,越昭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回在眼前的小山堆上,如果天黑之前批不完,她吃饭的时间就又得延后了,相应的睡觉的时间也是,到时候被沈奕知道了,她肯定又免不了一顿说教。
然而在越昭下了决心后的时间里,她的效率依旧那么慢。
以这种意外的速度,越昭总算赶在正常晚饭点处理完所有的事物。
等到晚上,越昭才注意到知夏走路一瘸一拐的,看她行动不便,她也不好让人家在受伤的情况下还得进进出出来照顾她,便让知夏休养几天。
哪知那丫头不愿休息,非得拖着带残的腿留下来,说如月一个人忙不过来,力气重的活干不了,不费力气的小事她还是能做的。比方说待在越昭身边给她倒倒茶,看着她吃药什么的…
越昭不觉得她是怕如月忙不过来,反倒像是在监视自己。
要不是看她的目光时常落在南明身上,她都要怀疑这丫头是收了沈奕的好处。
越昭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知夏的心思,只是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总想着将他俩撮合在一起。
如果知夏换个人喜欢,她或许还能帮上一些忙。
晚间,越昭刚喝完药,见房间里也就她和知夏两人,便想着试探一下,劝劝她能不能放弃。毕竟人家南明对她也没那方面意思。
手中的药碗迟迟没有给知夏,而是故作不在意地问着:“上次还没从你这听到答案呢,可遇到了互相喜欢的人?我记得你今年二十一了,该为自己想想了,总不能在我身边待一辈子。”
知夏接碗的手收了回来,放在下面,两只手不安地乱动。
她不知道陛下这个时候又从提这件事干什么?喜欢的人是有,但互相喜欢的人,她怎么遇得上?
但她的心意没变,纵使南明那么对她了,她还是喜欢他。
他可是自己救下的人,自己花了那么大力气才将他留了下来,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手?
对着越昭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知夏给出了答案:“奴婢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能一起在陛**边效力奴婢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要说出来,就算得不到结果也没关系,说出来让陛下知道了,她就不能再问自己要不要嫁别人了,说出来陛下才不会和一个小丫头抢,一个下人,她不信贵为一国之君的人会喜欢一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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