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好奇,但沈奕也不会贸然询问,想必以前一直戴着面具就是怕别人会看到这点缺陷吧。
“多谢!”
南明不自在地道了声谢。
沈奕眉头紧皱,他可不喜欢听到谢字。自己是来给越昭看病的,他是她什么人?凭什么代替越昭向自己道谢?
沈奕觉得有必要说清楚,语气不似之前那般礼貌:“为陛下看病是我的职责,没必要道谢!”
其中的敌意南明不是没有察觉,但他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能说,以后越昭生病了还得靠他,自己不能得罪。
见南明不说话,沈奕才满意地理了理衣衫,迈着闲散的步子,走出龙华殿。
屋内的越昭将杯中的水喝干净就要如月帮她换上衣服。
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这温柔乡可不非得是女人啊,舒适的被窝也是,对越昭来说,就是在睡觉的房间待着也容易忘了正事。
所以在卧室办公什么的一点也不可靠。
在如月为越昭梳头发时,越昭瞥见头饰盒子里躺着的翠玉簪,伸手将其取出,等如月将头发扎好,她便照着镜子将那簪子插入发中。
细细的簪子穿过发髻,那颗绿色的宝石在某个方面能折射出光,很好看。
穿戴整齐,越昭将如月留下等知夏将药煎回来送到书房,这些天奏折积压的多,她也不能不听沈奕的话,只能早些睡,也就趁着不上朝,休息的时候,越昭才得空处理奏折。
她已经耽误一上午了,若那些折子批不出来,明日怎么跟大臣们交代?
本着今日事今日毕的原则,越昭鼓足一口气,带着常安向书房去。
安静的书房只能留下一个沉默寡言的随从替越昭铺纸磨墨,所以南明再一次被关在了门外。
以这张脸见到的人还不多,他也还不适应,只能又躲往高处,他不想有人对他的容貌评头论足。
知夏端着药来到书房,碗中的药还冒着热腾腾的气,知夏走的极稳,却有些心不在焉。
方才她问过如月,是谁去传了沈太医?没有越昭的允许,不会有人私自去将沈太医叫来,所以她也很想知道是哪个胆大的无视陛下的命令。
可在她听到那个人是南明时,心登时凉了半截。
如月还告诉她南明摘下了面具,还一副花痴样的在她面前描述面具下的样貌是多么惊人。
她没有如月那么惋惜对方为什么没有早些摘下面具,面具下那么好看的脸为什么要隐藏起来。
相反,她希望他一直戴着,那样就没有人会知道那张脸到底长什么样,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为数不多的那一个。可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她不再是那独特的一个。
在如月告诉她南明露出真容的那一刻,她也知道了为什么他会放弃将自己遮起来,肯定是陛下要求的,只是陛下又说了什么,导致他一直不肯露面呢?
知夏不相信他会将自己整个人都藏起来,现在他一定在这附近,只是她看不见。
知夏抬头看了台阶上的门,握了握手中的食盘,不试试,他肯定不会出来。
台阶没有障碍,但想跌倒的人,就是再平整的地,他依旧能来个平地摔。
手中的药顺着知夏的手向前扑去,如果没有人接的话,那碗药肯定没了。
无所谓,她可以再煎一次!
然而,在她摔地之前,她亲眼看见那碗药被人接住了,可惜药还是撒了点,正正地洒在了接药人的手上。
等她彻底与台阶来了个亲密的接触,疼痛感瞬间蔓延上来,知夏吃痛的“啊!”了一声,愤愤的看向只顾接药的人。
南明端稳药,食盘还是落在了地上,还好,药还在。
听到外面有撞大地与惊叫的声音,越昭停下笔,紧皱眉头。
“奴才去看看?”常安磨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看向外面。
越昭点头,反正她是坐着不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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