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敌方阵营大换血,敌人被关起来,露面的都是自己人。
进入敌国领域的人不能太多,越昭本想两个人去探探情况就好,但南明是必须要同行的,自己也得去。
南明并非安全之人,别说齐枭不放心了,就连越昭自己都对他有所忌惮,毕竟是拿刀架过她脖子的人。
于是就变成了三人行。
一路向北,经过了几个残存的村庄,遍地的肉腐臭味再一次掀起了腹部的浪潮。
趟过浑浊的河流,景象焕然一新,背后是尸横遍野的无人村落,前方是屋舍俨然的安静小镇。
踏入他国领域,本以为会是很热闹的城镇,没想到却真的如远处看到的般,是一样的寂静,竟然是家家挂着白灯笼,家门掩闭。
就连街道也看不见人影。
压倒性的胜利为何会是这个样子?他们不该欢呼吗?不该因攻破了别国的领地普天同庆吗?
怎么现在反倒像是他们才是战败国,一个个都安静的不得了?
“我去问问。”越昭上前一步,将两人留在后面,经过几道门,停下,抬手敲了敲。
等了片刻,好在从屋内传来了脚步声,不然她都要怀疑这就是座空城。
门从里面被拉开,出现在越昭面前的是一个一身白衣,就连额上都系了一道白布条的老人。
见对方一脸惊奇,越昭拱手道:“老伯您好,我们是从南喻来的使节,欲北行拜见楚皇,行至此见此异景,遂想找老伯问一下。”
老伯从头到尾打量了遍门外的人,见长得眉清目秀,挺像好人,便同他说了几句:“楚国现在并不太平,内乱一直都没停过,使节还是回去的好。”
“老伯可否告知一下这是什么情况?”越昭指了指身后悄无人息的街道,一家死人挂白灯笼可以理解,这家家户户都是白灯笼就有些可疑了。
“祭奠小殿下,不说了,使节还是请回吧,洛城也别去了,危险的很~”老伯说着,摇摇头,将门关上。
越昭被关在门外,只能回身看了看远处的人。
难怪没空管他们,原来是这场内战还没结束啊。
此刻想必势力分散,一盘散沙,楚皇一定很头疼吧。
下了台阶,看到走近的两人,越昭将视线放在南明身上,赞叹一句:“看不出来,楚北冥这么有影响力。”
这么偏远的地方都有了这么隆重的祭奠,越靠近中间,那祭奠的人岂不更多?一个皇子的死能达到举国同悲的地步,她倒真想采访一下对方是怎么做到的,自己也好效仿效仿。
越昭摇摇头,深感惋惜,可惜,死得太早!
“那是自然!”
越昭看了他一眼,本想回怼一句“还不是死了”,想想还是算了,纵然楚北冥有天大的错,终归已化作黄土,自己没必要拿一个死人消遣。
“方才那人怎么说?”齐枭绕到越昭右边。
两人一左一右将越昭挤在中间,越昭只好将头偏向另一边,同齐枭说话:“内乱不止,莫要前行。”
“如何打算?”齐枭清楚,身边这个人不可能听别人说不要向前就原路返回,只是既然发生了内乱,想必洛城是危险之地,他们外来人容易进去吗?
“去看看到底有多乱。”越昭得意一笑,径直向前。
这个时候最适合做交易了,让中越成了那般田地,她不从这蛮楚得到些好处怎么可能罢休。
三人乔装了一番,换上白衣,跟随者一个运酒的马车一路向北,到了远处那座城池,运酒的人将三人放下。
越昭拦住要走的人,将从途中盗取来的金银交于那人手中。
对上对方诧异的眼神:“多谢兄台载我们这一程,只是那城内我们得进,还望兄台将这马车交于我们。”
越昭很客气,但站在送酒人旁边的南明却是毫不客气的拿剑抵着他。
“罢了,车给你们。”送酒人收了钱,保了命要走,临走时还提醒道,“就说是二殿下命人在颍州运来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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