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如今逼至汴关,好在汴关城墙巍峨,又有一年轻将军镇守,一时攻破不下,才提出和谈条件,昭昭昏迷这段时间一直被瞒着也没给那边消息,朝堂之内听到有和谈之望皆满怀希望,又形成了好几个派别…”裴颂稍作停顿,分成的派别他不想细说,因为自己父亲就站了其中一派,于越昭有害的一派。
还有将军死守?也不是太糟,只是不知那年轻将军是哪位,原主的记忆中并无此人。
“可有主战派?”有多少个派别她不管,就怕没有一个派别是站自己这边,都希望她能牺牲自己换取一国之安定。
“有,”裴颂久久给出回复,又补充,“主战派人微言轻,在朝堂上发不了声。”
比如说他自己,主战又如何?其他人根本不会听,加之大多都认为这是无谓的抗争,若败了,谁来担这个责?
越昭端起水杯,将水杯的水喝了个干净,心里有些郁闷。
比起刘兄,好像这才是危机存亡之秋吧,她需要一个诸葛丞相。
她一没靠山二没能力,怎么就偏偏让她来拯救苍生呢?这原主也真是的,一言不合就自杀,杀就杀吧,还把自己给带过来。
越昭握了握拳,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叫她啷个办哦。
“所以,我只能选择和谈了是吗?”越昭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着身边的人。
只见她话语刚落,对方就激动的发声:“不可以,”
尽管已经警告自己很多次了,在听到她的打算,他还是没控制好情绪,随后找理由,“对方点名要一国之君,分明就是对我国的羞辱,这种条件万不可答应。”
看了他的反应,越昭内心暗喜,看来不是越昭单方面的感情,随即笑笑,“裴哥哥莫急,我只是随口说说,这种事怎可如此草率的做决定呢。”
见裴颂没那么大的反应,越昭才又询问:“我对朝廷大臣们都不怎么了解,裴哥哥知道多少?能否与我说说?”
还是先了解一下自己即将要面对的人吧,对他们知些根底,在面对他们时才不会犯怵。
裴颂同她说了目前朝堂上分出的派别,一边是启王,一边是晋王,也就是两个皇子,在越昭继位后成了王爷,如今见有和谈的趋势,便不再推辞,就等着越昭选择和谈,出嫁后留下皇位,二位王爷好争上一争。
总而言之,无论哪一派都是主和,也有一些忍不了屈辱的要求应战,但那些人官职太小,没有领头的,也发不出声。
内外都要她求和,这女帝还没当上两天呢,就要她卸职吗?怎么可能。
越昭看着眼前的人,也是一脸无助,越昭知道,他也没办法,一介文弱书生能怎么办?若生在将门,做个将军倒还可上阵杀敌。
“裴哥哥不必忧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越昭为他空着的杯子续上水。
他也不过弱冠,面临这种境况拿不出主意也正常,只是可怜了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得安慰他。
裴颂看着眼前不大的少女,叹了声气,暗恼自己真是没用,竟让一个小姑娘安慰起来。此刻最为难的应该是她啊,换作平时早已吓得没了主意抓着他哭诉了,现在竟如此淡定,她还是被逼着长大了。裴颂越想越觉得心疼,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被这天下大事烦扰。
“天色不早了,裴哥哥先回吧,明日朝堂再见。”越昭起身,看了眼外面,天也确实暗了些。事情了解的也差不多了,没必要闲谈。何况她还得去看看这原主的母亲,眼前能做的也就是将那妇人恢复自由之身。
“昭昭莫要心急,一群大臣总不能逼一个女孩子。”裴颂松开手中的杯子,起身,他想要缓解一下越昭紧张无措的心理。
却未料到越昭不以为然地笑。
“哈~”越昭轻笑,“裴哥哥是让我装一个弱女子吗?”
不管在哪个时代,柔弱都是最不可取的,没有人会同情弱者,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来,这是从古至今,亘古不变的生存法则,在自己那个和平的年代尚且如此,更何况还是在原主这个战乱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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