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与一个晃神,扭头就看到这子挂着一脸贱兮兮的笑,两手擦满白色药粉,往他手下饶后脖颈里塞。
“大哥,你脖子上面有只蜘蛛哇,我帮你拿出来吧。”
被她碰到的人脸上表情抽搐,仿佛被人塞了毛毛虫在脖颈中一样,捂着后背四处乱跳。
很好,想不到这上官饮凌的手下,竟然也有慈合他心意的人之辈。
他腾了个空子,让底下人拖住了上官饮凌,脚尖一点,冲着陆离过去,一脚踹在她屁股上,陆离脚下不稳栽倒下去,吃了一嘴的泥。
随之摔出去的,还有她贴身的包袱。
自她上次在雀鹰寨遇险之后,就多了个心眼,财物不放在家里,外出远门之时,贴身藏在身上,包袱中也都是些贵重东西。
万一她身处异乡,遇到什么难处,有银两傍身也不至于出镜过于艰难。
陆程与随意的踢开地上的包袱,捆绑不够严实的包袱散落开,里面一块的翠绿色物件滚落在泥地里,被泥沙淹没半边。
陆程与垂眸,见那物件甚是眼熟,干脆弯了弯腰拿起来。
这一拿起来不要紧,陆程与脸色一震,瞧见玉佩之上角落刻着的一个的“陆”字,身体一僵。
“这块玉佩,你从何得来?”
“这……我在摊子上随便买的。”陆离擦擦脸上的泥,眼珠微动,信口胡诌道。
“哪个摊子?可见过卖它的人样貌如何?年纪几许?”
陆程与神色紧张起来,他凛着眉,眼中杀意重重,叫陆离更不敢出真相。
“应州集市上,摊贩做了许多,听他,是有人将玉佩卖给他,他照着做的……”
“卖玉佩的可是一名女子?年十六有余?”
“对……正是。”
陆程与一把抓住陆离的衣襟,把她的身躯硬是提了起来:“若你敢有半句虚言,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你。”
陆离面色一滞,脑中迅速闪过自己头颅落地的场景。
上官饮凌踢开身边的喽啰,脚尖一点,落在陆离身后,伸手一一掌拍向陆程与,在他退步闪身之际,一把拉过陆离,挡在身后。
“去找梁宋好好躲着!”他压低声音,暗暗推了她一把。
“这玉佩我先拿走了,便用它换你们的活路。我们走!”
此言一出,陆程与带着剩余的宫众上马,沿着来时的路迅速离开,上官饮凌与陆离对视一眼,都是非常不解。
“可惜了我的玉佩了。”陆离轻叹一声,这玉佩她自带着,也便是因为它她才知道自己的姓氏,没想到现在被个魔头抢了去,“罢了,能换咱们这么多的性命,也值了。”
看那魔头气急败坏的样子,兴许是他们家多年的宿敌,知道还有她这个后人,着急灭口的。
好在她机智,扯谎圆了过去。
“这玉佩对你很重要?”上官饮凌收起剑,指挥着大家收拾残局,继续上路,路上,还是忍不住放慢速度,在陆离旁边停了停,问。
“重要也重要,它是我从戴着的,应当是我父母亲留给我的,不重要也不重要,毕竟是身外之物。”
她自四处漂泊惯了,知道没有什么东西是长久的,心里虽然失落,却也能够释怀。
“改日,”上官饮凌似乎看出了她的愁绪,“待宝州的事情解决完,回京时路过益州,我去帮你取回玉佩。”
“多谢大人仗义,不过这月影宫是江湖魔教,一块玉佩而已,又不值几个钱,不值得大人冒险去闯月影宫。”
“何谓不值得?我觉得值得便值得。”
陆离侧眸看向上官饮凌,他神色正经,眼中有认真的光芒,倒不像是玩笑。倒是从未曾想过,在她心里这样狭隘又气的神捕大人,竟也有为她这种人物两肋插刀之时。
倒让她受宠若惊。
一路坎坷,一行人终于到了宝州城外。
洪水刚刚席卷过这里不久,连城门和城墙一边都被冲塌了些,门口有府衙的差役守着,倒是一座死城,除了外出寻亲另谋住处的,往城里走的倒是只有他们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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