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快速交换了下眼神,陆离安静的坐在桌前,上官饮凌则拉了拉裙摆,摇曳着步伐出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正是那日对他们不敬的瘦猴,只不过此时他已然完全换了副嘴脸,卑躬屈膝毕恭毕敬不,脸上还赔着笑脸,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不等陆离疑惑这人为何转变如此之快,门外响起了话的声音。
“大姑娘,这是三当家进城时特地为您和二当家置办的婚服,过两日就是你和二当家的大喜之日,到时穿着这婚服,您一定是全下最美的女子。”
陆离眉头一皱,听清他的话之后顿时笑抽了过去,笑到肝颤之际,失手拂落了桌面上的茶杯。
茶杯落地发出的清脆声响,吸引了瘦猴的注意,陆离心一紧,忙凑到窗边看门外的情况,
“大姑娘,这屋内……”
“想是有老鼠带翻了瓷杯,东西交予我吧。”
上官饮凌伸出双手,瘦猴便恭顺的将放着大红色喜服的盘子放至她手上。
房门关闭,上官饮凌的脸色变了几变,瞧着手里那喜服,脸色黑透。
一进门,他便将喜服扔在桌上,陆离愣是憋住了笑,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再过两日,若还未有进展,我便引爆响箭,届时你我里应外合,配合徐运攻陷雀鹰寨。”
“是,大人。”陆离抱拳行礼,虽她以为调查需心慎行,奈何事急从权,总不能任由她这顶头上司委身秦海,若是传出去,让上官饮凌从此如何在官场上混?
夜深,约摸着快到时辰,陆离便悄悄起身去厨房煮粥,粥刚沸腾不久,门外一阵轻微的响动,宫承祁握着剑,推门走进厨房。
陆离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想着总归给他煮粥也不过再两日,神色也柔和了几分,盛出粥来,放在桌上,帮他把长凳搬开,让他坐下。
“这位大哥,你我相识也有两日了,还未告知我你的姓名?”
“宫承祁。”宫承祁顺势在桌边坐下,端起那碗粥仰头喝了口,“你呢?”
“陆离。”陆离在他侧方坐下,看着他身带尘土,总是独来独往,夜深了才独自一人从校场下操,想来也是个孤独之人。
更或,他压寨夫饶身份令他遭受了不少白眼,他才刻意在夜里练功。
无论是哪种可能,他都是这寨子里无辜的一个可怜人。
身世惨淡,身若浮萍,同她一般。
“二虎他们都叫我二丫,你唤我二丫便可。”有着同病相怜的心绪,陆离不禁在心里把二饶距离拉近了许多,“宫大哥,你为何每每在深夜练功?可是这寨子中的兄弟不待见你?”
“非也,只是这个时辰,校场中安静罢了。”宫承祁弯唇一笑,道出实情,然而在陆离眼中,这解释只不过是他对自己自尊的保护。
“宫大哥,明日你早些过来,我给你蒸只鸡。”
“这么好?”宫承祁失笑,倒不知这丫头为何对他如此照顾。
“宫大哥,你对寨子中的大当家可有了解?”陆离问着,试探性的看向宫承祁的脸色。
她问这个问题,从某些方面来是相当冒险的,在不知道宫承祁底细的情况下贸然打探大当家的身份,极有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
可是与此同时,这个问题的回答,能带给她两点重要信息。
一是宫承祁到底和大当家是何关系,二是或许可以打探出一些对他们有利的信息,这样即使他们真的要引燃响箭,也不至于对对手毫无准备。
“大当家啊,你问他做什么?”
果然,宫承祁神色一顿,露出了有些异样的神色。
陆离更加确信,他就是大当家的在外掳来的压寨夫人。
“传咱们大当家的身近六尺长相魁梧,饭量更是骇人,不过我在寨子中有几日了,从未见过大当家的,心中万分好奇,宫大哥,你见过大当家的吗?”
“自、自然是见过的。”头一次在人面前圆谎,宫承祁神色有些紧张,话出口也磕磕绊绊的,“大当家的确魁梧,饭量却没有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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