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易水寒。小仙,你去外屋拿两个酒杯来,咱们也喝杯壮行酒。”
“好,锋哥。”说着,赛小仙转身进了后厨,从橱柜里取出两个高脚杯,便回到屋里。
宁晓峰坐在餐桌前,举起酒瓶,将红酒倒进杯中,说道“小仙,从回到营川那天起,你我每日辛劳,这是咱们第一次推杯换盏,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你我夫妻一场,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今天要是真的回不来了,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
说着,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赛小仙举起酒杯,正色道“锋哥,下辈子要是还能做夫妻的话,我一定会把干干净净的身子给你的,不留遗憾了。”
说着,赛小仙也将杯中之酒一口喝光。
宁晓峰见赛小仙喝光杯中红酒,说道“小仙,我跟你说,以后的日子很长,你一定要好好过。你不是组织核心成员,我要是不在了,你就回上海。这些日子,我往咱们上海的银行账户,转过去不少钱,足够你和思盈生活的了。国内太乱了,没必要继续留着。处置好家产,你就带着思盈远走他乡,走的越远越好。”
“锋哥,你不是让我跟你一起去舞厅吗?”赛小仙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喃喃道。
“小仙,你睡个好觉,觉醒了,我回来找你的。”
“锋哥,你,你在酒里”赛小仙还没把话说完,身子一软,瘫倒在宁晓锋的怀里。
宁晓锋见状,低声说道“金鸡,出来吧。”
宁晓锋话音刚落,只见金鸡李岩从里屋走了出来。
“老板”
“金鸡,你用马车把夫人先送出城,到宁家小院先躲一躲。要是没事,我会去那接夫人回来。要是半夜我还没有过去,就不用等我了,你带着夫人连夜回上海。”
“老板,绅士舞厅防卫严密,武器很难带进去,你有把握吗?”金鸡问道。
“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青蛇给我配了一副剧毒毒药,毒药的汁液浸在了手帕上。用浸泡在毒液中的手帕,捂上人嘴鼻,用不上十秒,就会当场毙命。武器带不进去,一个手帕还是很容易带的。事到如今,只有这个办法,去试一试了。”
“那好,老板,你多保重,我现在就带夫人走。”金鸡一向话不多,干净利落。
“你也保重”宁晓峰点头道。
有了这辆警署消防车,谢广坤和李大牛的行动隐蔽了许多。
他们清楚,到现在日本军队和警署还没查这辆消防车,说明到现在为止,日本人并没有发现消防车被劫了。加之关东军又把路拦上,一时半时到不了温泉会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辆抢来的消防车,没想到成为他们最好的掩护工具,行走于城市每一个角落。
不过张一手清楚,时间不等人。
最晚明天早上,温泉会馆就会联系警署问及此事,警署就会发现这辆消防车找不到了。
到那时候,这辆消防车就不再是掩护工具,而是日本人的追踪目标了。
下午,与张一手分开后,谢广坤让李大牛和司机张大鹏将他送到通惠门。下了车后,一个人来到通惠门公告栏,将密函贴在公告栏上。
贴完密函之后,谢广坤就独自一人,回到二门町食杂店。
从早上到现在,路桂兰一直猫在食杂店,没有出门。
路桂兰清楚日本人现在全城通缉自己,尽管谢广坤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可路桂兰清楚,这个时候,自己是不能轻易露面的。
可快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没有见到谢广坤的踪影,心里不禁惴惴不安起来。
虽然,路桂兰和谢广坤算是露水夫妻,无名无分。
不过,与王沛林比起来,谢广坤还是要好出许多。不知不觉的,路桂兰已经把谢广坤当成了自己的男人。
正愁眉不展的路桂兰,见谢广坤从门外进来,悬着的这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连忙上前问道“刘二水,怎么样,耿直撞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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