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放在奢华的木制门扉上,厚重感随之传来。
虽然手掌已经不再是肉乎乎的五指模样,手心也已经没有了温度,冰冷的如置于冰窟之中;虽然已经没有了任何实质的触感,但身体与物体的碰撞所产生的压迫感,还是非常真切地传了过来。
蛛腿佬站立在大门前,由“祂”来亲自打开这扇门是在场人员默而不宣的默契。
科斯不在这里,菲尔又那么小,于情于理,打开门的任务都落在了“祂”的身上。
但当然了,就算科斯那个构造体士兵在这里,蛛腿佬也会主动上前,担当起开门这个任务,来亲自打开的。
“深吸一口气。”
如果自己还是正常人类的躯体,恐怕此时便会如此做吧。
即使金属的身躯也能反应出人类的行为与习惯,但细节方面的还原,就没有那么真实了。
蛛腿佬“深吸了一口气”,就算吸入空气不是通过口鼻流通进入体内,而是通过身上各种微小的散热孔,“祂”也还是做出了自身还是血肉之躯时,会做出的举动。
双肩蓄而力发,厚重的大门却比想象的要轻盈。
这恐怕是为了照顾高层之中的一些瘦弱人士,让他们在开门时不会显得窘迫,所以才在门框的底部装上了可以节省体力的装置。
相对的,虽然推开门要花的力气很小,但门被推开的速度也被固定在可以说是“缓慢”的节奏上。
这种设计有着诸多的好处,例如增加会前仪式感,延长某些人因矛盾而气愤离席时其他人可以拉住他的空隙时间——好处有很多,但不好的是,这也同样可能会增加一定程度的安全风险,例如常见的失火后在场人员快速撤离的问题。
但总的来说,好处还是远要大于弊处的。
同样,也是因为这种设计带来的种种好处之一,给予了蛛腿佬这“片刻”的时间能调整好自身的情绪。
“祂”自己也不能十分肯定,在数秒后,在面对面、眼对眼地与那些“高层”对视后,还能够保持住冷静。
门,被自己亲手推开了,但离正式见面还有一段缓冲的距离。
这就像女婿见丈母娘,虽然举的这个例子完全不对劲,但精神能被大家领会就好。
门,以它被打开的速度,四秒之后就能一睹其里面的内容。
头一秒,门扉之间露出了一条缝隙,缝隙中没有任何“人”的存在,只有一个发言台孤零零地竖立在那里,并且,站台上也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第二秒,随着打开的幅度逐渐地扩大,发言台两边的座位也显露了出来,此时可以看到的是,会场采用的是古罗马的设计,位次的安排是由近到远,由低到高,呈现出层层次感。
第三秒,门已经将近全开,可以看到发言台周围的座位上,正端坐着不同民族与国家的的人,但他们的状态,却令蛛腿佬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祂”下意识地皱眉要思索,但——
最后一秒,奢华绚丽的大门已经被完全打开,结束了“缓慢”而又“短暂”的过程,蛛腿佬终于得以见到所谓的“上层议会”,以及把持着“上层议会”的“那些人”。
不过与“祂”的想象有所出入,又隐隐约约有预料到的是,在场的诸位“人类”,都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所谓的“人类”,在生物学上,一般都是指人属之下,唯一幸存并传承至今的“智人”,是指“由类人猿进化而成的能制造和使用工具进行劳动、并能运用语言进行交际的动物。”
而哲学上对人类的定义大致分别为:
“人是造物主根据自身模样创造出来的‘神之子’。”
“人是单独的个体,但同样也是一切社会矛盾的总和。”这两种。
“人类”。
这两个字可以是指一个特定的种族,也可以是指心灵相通,拥有共同价值观与世界观的“区别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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