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将军有所不知,正是因为混乱,风险是高,但是他们赚的银子也更多,毕竟冒着生命风险往那边送货,银子少了谁愿意跑马帮?”士兵解释道。
“有没有说替谁传话?”王严封下意识点头后询问道。
“没说,说是委托人要让见了您才能说。”士兵躬身回答道。
“带去我的武堂,我随后就到。”王严封左右是想不到这个关节,谁会传信来。随后,又想,莫不是家中老父亲窥探到了朝中变数给自己带消息来了?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于是,赶紧的往自己的武堂走,准备去接见带信之人。
“将军,人带来了。”王严封在自己的武堂内,不过片刻功夫,见到了士兵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了,一身粗麻布衣服,短打裤子,头上还戴着马帮经常用的斗笠,腰里别着马刀。
“退下吧。”王严封推测是家中来信,自然不想有旁人在侧。
“王将军,小的接了个赏金的活儿,也不知道具体是谁,直说是让我把这个交给将军您。并且说,赏金找您拿。五个金币。”中年男人有些憨厚的神情,说着话就将一个布包递了过来。
“且等我看完。”王严封顿时有点懵。要说是家里来信,断然不会是让信使还找自己拿金币的道理。家中就算是再怎么被朝堂管制,既然都能找人传信了,不至于拿不出五个金币。这么说,倒不是五个金币很少,准确来说,五个金币够一个平民百姓家生活一年的用度了,可是王家是什么背景?临海国三代军武,五个金币还真不看在眼里。
那么,这信,不是来自家里,又会是哪里呢?
“明日,潮河马帮酒馆。解困局,得生路。”布包打开,一封纸张上,就写了这么几个字。王严封看了,更加的狐疑纳闷。看字迹,以及这个马帮信使找自己拿金币这个细节已经让王严封断定,这绝非家中来信。可是,这信,出自何人之手?知悉自己目前所处困局,还说能解局得生路。
王严封短时陷入了满满的困惑之中。手里一手拿着布包,一手拿着短短几个字的纸张,坐在军武堂的案台里,仿佛入定一般。
“将军,金币嘛时候给?找谁去拿?”马帮的中年男人忍耐了片刻,终于是失去耐心,出声提醒了一句。
“啊?哦,这样,我给你十个金币,但是你得明天跟我去个地方,如何?金币我可以马上给你一半,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潮河马帮酒馆,其他什么都不用你做,到地方我就给你剩下的五个金币,耽误一天,不影响你们的脚程吧?”王严封恍然中,短暂思考,先拿了个主意。
“这样啊?也不是不行,就是将军您体谅下,小的这个马帮不是我一个人,下面还有十多个兄弟呢,他们......”中年男人明显为难了。他是想赚金子银子,可是他这个马帮,是附近村里年轻人凑一堆组织起来的,干了有一两年了,他算是领头人之一,这前后接洽什么的,也都是他在负责,他要是等,兄弟们就走不成,也得跟着等,这耽误下面的兄弟们赶路赚钱,他就说不好了。本意上,他的意思就是,不接王严封的后续活儿了,拿五金币走人继续赶路。可是眼目前五个金币还没到手,不好说绝了。
可是这话在王严封听来,味道就发现了一丝丝变味了。
“这样你看行不?往后你们马帮过历阳郡,只要我在,一应的过路费孝敬钱什么的,都给兄弟们免了,另外,明天都给着一起去,我请兄弟们喝酒。承诺给你的五个金币,照样给,就当是帮我个忙,如何?”王严封脸色不悦道。这年头,人心还真是复杂了,谁都敢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这敲竹杠的,也不看看这历阳郡是谁的大军在镇守?
“将军......”中年男人努力的想措词,表达自己的本意,可是,素来也不是花花肠子有多少弯弯绕的人,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恩?”王严封顿时心里起了怒意,腰间的重剑拔出鞘小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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