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司繁脸色更难看了。阿瑗每次见他,脸色都是古怪的。
阿瑗也不喜欢这种动不动甩脸色的小男孩,刚被夫子教训,一下子来气,很想上前掐住了伏司繁的脸:“装什么大人,你现在才十一岁好吗!”
碍于伏司繁的身份,却不能动手,阿瑗更委屈了。
阿瑗把手放下,扭身就走。
伏司繁突然在后面喊:“殷家殷瑗!你什么态度!”
阿瑗因为“马具事件”,把她的娘亲吓坏了,不让她做个快乐的小女孩了。
阿瑗娘一边是公公的热情洋溢的立志把阿瑗培养成燕云第一女骑手,一边又是担心阿瑗万一伤了那里怎么办。
阿瑗已经一无是处,不能再伤了身体了。
阿瑗娘只能对着殷子勋哭诉。
殷子勋跟殷衍试探道:“阿耶,要不隔日让再阿瑗去马场练一练。阿瑗都九岁了,还不会写自己名字,说不过去了。”
殷衍总算想起他家好歹也算个世家,不耐烦的摆摆手。
阿瑗文化课的数量又多了起来,拿着毛笔练字,有些想哭。
她自认为也是好好学生一枚,唯独字写不好,她曾经听过字写不好是一种病,天生的治不好。
阿瑗天天被老先生训斥,盛元洲原本觉得老先生太过严厉,一看到阿瑗的字,笑容都有些凝固:“阿瑗妹妹,夫子是为了你好。”
这字,确实难看了些。
阿瑗委屈巴巴:“是我的字笔画太多了。你看我写丁一一,王一二都写的很好。”
盛元洲无奈的笑,揉揉阿瑗的头。
阿瑗立马躲开:“表哥,不要动发型,头发扯着头皮疼。”
盛元洲坐下来,陪着阿瑗一笔一画的写。
盛元洲说:“王婶婶传家是书法,你这样子子女后代拿出来手,确实丢王家先辈的面子。夫子在替你着急,你别对夫子有怨怼。”
阿瑗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自然不会。”
盛元洲说:“殷字笔画虽多,左右结构,你把它分成九格,每格按照我的位置写。”
阿瑗一看,盛元洲把“殷”字用细线划分,形成9个独立而又相互依存的单位,内部规整又相互依存组合。
阿瑗真诚夸奖:“表哥真厉害。”
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阿瑗觉得盛元洲聪明又能干,不愧以后成为要西界的太子的人。
伏司繁在自己的宣纸上,写满了繁字。
要论笔画,繁字最多。
阿瑗按照盛元洲讲解的,把字当作符咒来画。
画了几十张,总算挑出一张跟盛元洲写的一样。
她兴奋的想要拿给夫子看,才发现夫子已经走了。
阿瑗叫住路过的伏司繁:“三皇子,您看这个…”仰着头拿出她跟盛元洲的字做对比:“像吗?”
伏司繁拿过笔,在纸上写下“殷瑗”两字,神色傲居的不行。
阿瑗对比他们两个人的字,一脸困惑:“有什么区别吗?”
都跟印刷的一样。
伏司繁一字一顿冷冷道:“瞎字不识。”
阿瑗有些委屈:“好好地干嘛骂人。”
伏司繁见阿瑗是真的不知道他跟盛元洲的字区别在哪里,指着一笔一划讲解起来。
“藏头护尾,力在字中,盛元洲的字跟他一样软趴趴。”
“映日视之,画之中心,正当其中,盛元洲写的歪七扭八,见字如见人,歪歪斜斜,心术不端。”
阿瑗仔细看了看,一时无语,伏司繁写的正楷,盛元洲写的是行楷。
好吧……看在伏司繁说了这么多话的份上,阿瑗拿过他的那张纸,慢吞吞的写起来。
伏司繁冷哼一声:“拿我的字当字帖,也学不来我的风骨。”
阿瑗皱眉就想,这孩子性格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别扭……要是他眉毛不上扬的话。
“口嫌体直正。”阿瑗收起东西,站起来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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