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就出了郁山了?车也没有停下,也没人上前查问,就这样出了山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什么人?是那两个随从对谢家的护卫进行了阻止吗?他们怎么说服护卫不查问的?
谢柔嘉看着这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微微一笑。
“我跟谢家的五老爷是旧相识。”他说道。
是五叔的朋友啊,也许五爷已经提前打了招呼。
谢柔嘉看着他不由多了几分亲近。
“我要去城里。”她说道。
年轻男子点点头。
“到城里就天黑了。”他说道。
谢柔嘉嗯了声,她本不擅与跟陌生人说话,正想着找些话题来说还是怎么样,那年轻男子又低下头接着看书了。
他也是个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的吧。
谢柔嘉悄悄的吐口气,低下头接着编草,或许是因为出了郁山,又或许是经文的缘故,她的情绪越发的平静下来,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娴熟,默默的念着经文,将祷祝的心意满满的虔诚的编在这新旧茅草之中,茅草变成了绳子盘旋在膝头上渐渐的越来越长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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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世子爷,你慢点。”
身后的护卫们喊道,看着一瘸一拐走着的周成贞。
“慢什么慢,十九叔好容易走了,我要快点去见人。”周成贞说道,爬上马车,眉飞色舞难掩欢喜。
他也没白躺两日,已经从几个小丫头口中打听到谢柔嘉的住处,原来这谢家的二小姐竟然住在看山人的木屋里,怪不得他一直没找到呢。
小丫头,小爷我来了。
周成贞嘴角勾起一弯笑放下了车帘。
可是就算他知道了住处,赶过去也只见到空无一人的屋子。
灶火都是冷的,水缸里也是空的,柴房里还结起了蛛网,显然这里有几日没人住了。
周成贞在院子里转了转。
“世子爷,是不是找错了?那边还有个地方呢。”一个护卫说道。
周成贞叉腰看着四周。
“不用找了,这小丫头肯定是躲起来了。”他说道,说着冷哼一声,“竟然还敢躲着小爷我,枉费小爷我对她这么好,替她掩盖隐瞒。”
他环视四周。
“来人,把我的东西搬来,我就住这里了。”他说道,盘膝就在院子里坐下,“我就不信她还不回来了。”
夕阳最后一道余晖消失在天边,暮色蒙蒙而上。
谢家大宅里的气氛紧张,来往的人神情低沉,但已经不似晨时那般慌乱了。
正如有人所说,谢老夫人的丧事大家已经准备过很多次了,东西都已经齐全,所以暂时的慌乱过后一切就有条不紊的进行下来。
只是丹主的丧事大家不是第一次经历,但被气死的丹主的丧事却是第一次。
“绝对不能说大嫂是气死的。”谢华顺说道,眉头凝锁。
“为什么不能说!”内里传来一声尖利的嘶吼,“我母亲就是被他们气死的,我要让世人都看清楚。”
“阿媛,老夫人是被气死的,我们心里清楚就足够了,我们让杜家合家陪葬,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也就足够了,何必让世人看笑话?老夫人因为这杜家一辈子受气委屈,难道死后还要被世人说笑做谈资?”谢华顺说道。
内里不说话了,传来谢大夫人呜呜的哭声。
“就说是饮酒醉死了。”谢文兴说道。
屋子里的男人们点点头。
邵氏带着几个妇人走进来,手里捧着寿衣。
“大哥,现在换上吗?”她低声问道。
谢文兴长叹一口气点点头,邵氏便走进内室。
谢老夫人已经脸上已经擦干净了,血的外衣也脱下来,只穿着小衣躺在床上,瞪着眼急促的喘气,谢老太爷躺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谢大夫人则跪在床边神情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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