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事情出乎意料的达成心愿了,为什么他觉得不是那么高兴呢,是因为为她达成心愿的不是自己吗?
周成贞。
邵铭清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客房所在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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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铭清!”
谢柔嘉扒着窗户喊道。
邵铭清看过去,夜色已经沉沉,木屋里亮着灯,照着那小姑娘昏昏的脸冲他绽开笑,他忍不住也笑了。
谢柔嘉高兴的从里间跑出来。
迈进门的邵铭清手一扬,谢柔嘉伸手接住,灯下看到正是自己掉了的那个面罩。
“啊你太厉害了,我没说你都知道去给我拿回来。”谢柔嘉笑道。
邵铭清看着她已经洗干净的脸,散开的还带着湿意的头发,再想到傍晚见到她的样子,抬手揉了下她的头。
“你都那样子了还用说。”他说道。
谢柔嘉歪头躲开,笑着要带上面罩,邵铭清摆摆手。
“别带了,又没别人。”他说道,看着灯下女孩子的脸,“天天带着这个,我都要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
谢柔嘉哦了声,依言将面罩放下来。
“不是我厉害。”邵铭清坐下来接着说道,“是安哥俾找回来的,还好就在你们去的山洞边上,还没掉下去。”
从那里捡回来,就是说要穿过山洞才能出来。
安哥俾能自己一个人穿山洞了,在山中辨生路死路的本事学的没问题了。
谢柔嘉笑了神情欣慰。
“安哥俾好厉害。”她说道。
邵铭清哦了声。
“我厉害,安哥俾厉害,不过我们都比不过你厉害。”他说道,“你打了人还能不让人生气,反而维护你,这才是最厉害。”
谢柔嘉看向他。
“什么?”她瞪眼问道。
夜灯下她的眼更显的明亮,如同宝石熠熠生辉,让人移不开视线。
那个周成贞看到的也是这样的一双眼吧。
“表少爷,喝茶。”江铃递过来茶说道。
“不想喝。”邵铭清说道。
谢柔嘉和江铃都看着他。
“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没精神?”谢柔嘉问道,“是不是我的事很麻烦了?你别担心的,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你的事不麻烦。”邵铭清说道,“周世子让把他和你的事就此了结,不许外传。”
谢柔嘉哦了声,神情惊讶。
他有这么好?
“他想干什么?”她皱眉说道。
“放心,他不想干什么。”邵铭清说道,“他是服了你了。”
服了我?
周成贞?
真是大笑话。
谢柔嘉抬手推他一下。
“你傻了啊,怎么可能。”她笑道,“他那种人又卑鄙又狡猾又无耻,一点都不可信,你别被他骗了。”
邵铭清看着她。
“你这么了解他啊?”他说道。
了解,其实也算不上了解,嫁给镇北王的时候,周成贞依旧生活在京城,一年多以后,接到镇北王犯病,再加上他在京城杀了人实在是没办法,才被皇帝借口为祖父侍疾打发回来。
在这之前王府里没人谈论周成贞,因为从生下来他就没有在王府里生活过,在这之后王府里谈论他的人虽然多,但谈论的事情并不多,毕竟对府里的人来说他陌生的很。
而镇北王,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几乎不能走路了,除了成亲那天出现过,她见到他的时候并不多,见到了也是个沉默枯木一般的老人,也根本不和她说话。
周成贞回到镇北王府也不过半年,因为镇北王对周成贞的归来很生气,不见他不理他,而自己也便没有见他,除了偶尔从丫头们闲言碎语中听到只言片语,一直没有接触过,直到那一日在花园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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