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页：隐于都市的獠牙 (2-1)

驱车来到龙泉驿区公安分局，时间已接近下午点，皮无为向刑警队的同志进一步了解了案情之后，决定先去查看一下两具尸体的状况。因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倘若真是僵尸所为，单靠科学方法自然是无法分辨的，而一旦发生尸变，势必将会横生枝节，引起更大的骚乱。

僵尸这种异类的异类，不老不死不说，更超脱于轮回之外，是扔到混沌界都极其罕见的存在。据皮无为所知，凡是被僵尸咬死的生物，尸变都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最好是及时地将尸体进行火化。所幸两名被害人的尸体并未出现尸变的迹象，但魂魄是否已然离体落入黄泉，才是准确作出判断最重要的依据。

为了图方便省时间，皮无为灵一动，想到了一个快速确认的好办法。只见他忽然静心凝神，默念口诀催动魂力，“列”印刚一施展，周遭稀薄的冥气便开始一点一点不断汇集，直至幽冥降临：“停！不用附身，只是想请你帮我个小忙。”

“说吧，所为何事？”被召唤而来的冥差显然对皮无为并不陌生，看样子彼此打交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是这样，你来帮我看看这两人的魂魄是否已经出窍？或者说是否已经不受轮回法则的约束了？”

“你费那么大劲唤我来就为这事？”

“对呀，今天咱们不打架，就是想弄清楚这两条人命是不是被僵尸祸害的。”

“僵尸？你怕是多虑了，此时此刻他俩的亡魂应该还在黄泉路上排队呢，不过我记得附近一带同样死法的人似乎并不止这两个。”

“什么！你还知道多少？”

“我只负责渡魂，其他的事概不过问，所以还得由你自己去查。”

“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害我白高兴了一场。”

“哈哈，有事再唤我等冥差吧，先行告辞了。”

“有劳。”

……

排除了僵尸作案的可能，皮无为又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刑警大队，下一步他准备把重点区域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再看看，希望能够从有所收获。尽管刑警队的同志已经查看过两处现场附近的所有监控，也询问过酒店工作人员和其他环卫工人，结果并没有发现拥有重大嫌疑的可疑人员或车辆，但正因为如此，才让他更加想不通凶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现场的。

虽说凶有可能是依靠某种能力影响了所在区域的电压，然后趁着监控摄像头无法正常工作的几分钟时间隐匿了行踪，可影响的范围毕竟有限，超出最大范围五十米以外凶又是如何成功避开大街小巷的天网呢？诶对呀，不是还有低空飞行区域的无人全天候巡逻监控吗，也怪皮无为自己风风火火的，没有详细了解完各方面的情况，说不定凶就是通过远程操控飞行器到指定位置继而从空偷偷溜走的。因为相较于路面天网，空域管控目前仍旧存在着为数不少的盲区与漏洞，这也是近年来常被各类犯罪钻空子的地方。

然而等皮无为提出这种可能性之后，对桌负责协助侦办此案的刑警老韩却与他分享了工作多年的个人经验：“且不论凶是走空或地面，我们现在呀主要是缺少指向性的特征线索，在周边监控又派不上用场的情况下，先拿发生头一起案子的时间段来说，凶等自己冷静下来以后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酒店，然后混进熙熙攘攘的人群，或是坐车离开，你如何追查？而像隔天凌晨发生的第二起案子，当时街上车少人少，出现在现场附近相对显眼，倒是可以联合空警部门逐一展开排查，不过到目前为止似乎也没啥重大发现。其实以我的经验来看吧，也许凶作案后压根儿就没打算急着逃走，只要此人的心理素质稍微好一点，装作若无其事或者耐心等上一段时间，自然不容易露出马脚，也很容易避开我们的侦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像……有点道理啊，那依你之见我们接下来该从哪方面着？”

“难呐！目前我们头掌握的线索还是太少了，只能继续扩大范围进行走访调查，包括另外个莫名出现电压持续不稳现象的区域在内，同时多加留意一下最近关于人口失踪的报案信息。”

“那岂不是很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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