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异人猿,着实是把女装男子吓了一跳,还险些将杯中的酒洒在脸上。但让人意外的是,他倒是显得相当的镇定,也没有立刻转身就跑,只是能感觉到他的脚下有灵气在流转。对上他警惕的目光,朱耷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冒昧和冲动,忙停下脚步,以示自己没有恶意。
“是你在说话?”女装男子试探性地问道。
“正是在下。小友莫怕,适才老夫只是一时嘴馋技痒,如有冒犯,还望见谅。”朱耷躬身见礼,显得洒脱大方,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配上他如今的模样难免令人感觉有些违和。
“哎哟!变异的人那么多,能说话的您还是头一个耶!可是您刚刚嘴巴没动吧?难道说的是腹语?”女装男子全无惧怕之色,但显然还是有所防备。
“其言未必出于口也,便如这画,亦能表达心之所想。”
“看来老人家也是爱画之人。”女装男子对此甚是赞同,感觉自己遇到了知音,情不自禁连连点头。
自己爱画吗?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一次次地拿起画笔,直至逝去?这些问题朱耷曾经似乎问过自己无数次,但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究竟是出于纯粹的热爱,还是为了给自己那无处安放的灵魂寻个寄托?想到此处,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女装男子那副尚未作完的山水画,那颇为相似的风格令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几百年前,瞥见自己于陋室中,于街井乡间,纵情挥毫
“无处诉衷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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