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住处 (2-1)

歆歆工作的地点是一家西式咖啡店，工作时间从星期一到星期六，上午九点半至下午五点半。

五点半之后歆歆下班，从店里开门走出来。

车子远远地停在餐厅尽头对面，霍其琛看了看手上的表，现在是下午五点三十八分，她不用自己的钱，也不接自己的电话。

也不知是世界太小，还是上天注定，万总，与霍其琛一直都有生意上的往来。在歆歆打工的餐厅遇到了她。对于这个女孩子的神秘身份，万总心中自有自己的猜测。一向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竟然也会亲自在餐厅当服务员，这一点倒是让他唏嘘不已。

今天下午，在和霍董的见面中，他无意间提起了这件事。

“你刚刚说是在哪儿？”

“东大路的西式咖啡店。”

像是从座椅中弹跳起来，来不及解释一声就跑了出去，留下万总一个人目瞪口呆。

王秘书第一时间进来解释。

歆歆默默地从远处走来，背着一个书包。三个多月来，魂牵梦绕的身影就在自己眼前。夕阳已下，余晖散在披散的长发上，斑驳的阳光下，是那样青春洋溢。

双手立即打开车门，准备下去。

一只脚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忽然停住了动作，紧蹙的眉头舒展开，像是心中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事，接歆歆回家，他要以什么理由？他甚至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我们只会一天天变老，你忍心让她陪葬青春？”林娅的话反复在脑海里回想，一遍一遍。是啊，那才是真正毁了她。没有人比歆歆更重要。

那一瞬间，他没有勇气迈出车门，身体沉沉地靠在车座上，沉重地迈不动脚步。

是的，他没有理由。

默认着歆歆对自己的依赖和渴望，这就是对她最大的残忍。

现实，让他寸步难行。愤怒，缘自林娅说的话是对的。

霍其琛用尽全身的力气极力压抑住浑身热血喷薄而出的汹涌，那是渴望下车见她的冲动

躲在车里，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无声地看着歆歆一步一步走远，纹丝不动，神情渴望而胆怯。

背着书包，一个人不急不徐地走在马路边，慢慢走回去。

远处飘来了琴声，循着声音找去，是途中的一家乐器店，临街的橱窗边陈设着一家钢琴，站在外面，有个孩子，十三四岁的模样，正坐在琴行弹钢琴，这首曲子她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驻足看了好久，眼底有种专注的神情。

自己也有过一架钢琴，纯白色，是她十四岁生日时霍其琛特意买给她的。

忽然想起了霍其琛，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穿过人群，最后上了309路公交车，车子在一栋住宅区站牌停下，最后，歆歆走进了其中一栋住宅楼，霍其琛紧紧跟着，把车子远远地停在了路边。

后来，找到歆歆的房东，敲门，简单说明来意后，房东太太请他进屋，奉上一杯热茶。即使没见过什么世面，看得出来，面前的男人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霍其琛留下了一笔钱交给房东太太，希望她能帮忙照顾好歆歆。

房东太太一直目送男人下楼，看着他上车，车门关上，仍不能相信眼前的事情，直到再次拿起桌上的一沓现金，才恍惚明白了什么，对于她来说，是很大的一笔钱。

第二天下班回到住处，

房东太太已经给出租房的卧室新买了一盏淡蓝色的台灯，全部换上了湖色窗帘，房子里的灯泡全部更换，枕头被罩床单等生活用品也一律换成全新的。

歆歆感到不好意思，极力推辞。

房东太太表现得十分热情，解释说是自己也有一个差不多年龄的闺女正在外地工作，也是一个人租房住。

原来是一位母亲的移情作用。

歆歆没有任何怀疑。

张嫂走上楼，轻轻走近。霍先生今天一大早就在书房忙碌。

来不及敲门，透过没关严的门缝，就听到房间里霍先生正在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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