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探望 (2-2)

歆歆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好像是在问，“你为什么会来啊？”高以超从对方表情中接收到了这层意思，主动解释自己来的理由，磕磕绊绊，解释半天也没说清楚，突然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对了，我给你带来了这个，你趁热尝尝。”歆歆这才发现高以超的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他转身打开，保温桶里盛了刚熬好的粥。

从瓶口飘散出淡淡香味。

“奶奶听说你生病住院了，特意做了小米粥让我给你送过来，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奶奶听说我住院了？”歆歆一眨也不眨地看向高以超，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奶奶从哪里听说的？”歆歆直直地望着，反问“是听你说的吧。”

他真的是一个热情单纯的少年。

“你之前来过我家？”歆歆好奇地抬起眼睛问。

“那个......我昨天来你家找过你，”高以超不好意思地挠一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继续接着说“你家张嫂告诉我你生病住院了，可是却怎么也不肯告诉我你去了哪家医院”。

“小毛病，不要紧。”

“谢谢你的关心。”歆歆不经意间被感动，看得出来，高以超真的是在关心她。

“客气什么，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们两个是朋友。”高以超冲她眨眨眼，高兴地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

“朋友”歆歆心里感到莫名其妙的温暖，这两个字在她的生命里实在是太陌生的词汇，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拥有朋友的关爱。一直以来，她的世界里只有霍其琛一个，只要有霍其琛就够了。

意想不到，一个萍水相逢的男孩竟然莫名其妙地成了人生中第一个朋友。

“我还不知道你这个朋友叫什么呢？”高以超猛地转身问。

“歆歆，戚歆歆”

“戚”高以超自言自语地嘟囔着，接着说“你这个姓可很少见啊，是戚家军的戚吗？”

“呵，应该是抛弃的‘弃’。”歆歆喃喃说道，像是自言自语。

“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是这个姓氏，哪有人姓这个姓啊？”

他没有注意到歆歆脸上一闪而过的出神和落寞。

歆歆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径直走到露台，继续画刚刚未完成的画——画中的霍其琛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读书，那是难得在家的闲暇时光，歆歆也享受那份时光的美好。

“这是你父亲吗？”高以超随手翻阅了一旁的画册，除了正在画的这张，册子里也全是这个男人。

“不对不对，刚刚张嫂喊他‘霍先生’，而你姓‘戚’”。男孩为自己刚刚随口问出的的问题感到愚昧。“这个人不是你的父亲。”自顾自地回答。

歆歆置若罔闻，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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