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很少见白圆这样优柔犹豫,很为她着急。
“这都毕业了,你怎么都不慌啊?”
“竺天呢?他怎么打算的?”
白梅问起了竺天,白圆一直和竺天纠纠缠缠了这么些年,毕业了,也该有个定论结果了。
虽然她不看好他们两个,但还是希望他们能修成正果,毕竟大学这美好的几年,白圆都给了他,她希望竺天能给白圆一个圆满的结局。
“不知道。”
白圆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怨恨中带点宽恕,冷漠中带点不舍。
“不知道?......你们俩怎么了?又闹开了?”
白梅意识到他俩可能又扯皮了。
“白梅,这次,我和他是真的分了,分得彻彻底底,分得干干净净,往后,我和他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认识谁,我真的是......被他,被他们家伤得太深了......”
白圆的声音刚开始还说得平静,后面竟慢慢开始有些哭意。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分了也好,人家瞧不上咱,咱也不去高攀他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用伤心,我们慢慢找,铁定找一个比他竺天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我一直都觉得竺天不合适,脾气臭,没担当,除了长得人模狗样,家里有些臭钱之外,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白梅为自己一直忙着没有及时关心白圆而感到愧疚,她将这些愧疚都化成了刻薄的语言,泼洒在竺天身上。
“其实,他对我还是挺好的。”
白圆哭了出来,可见,她还没有完全走出分手的悲伤。
“没事儿,没事儿,分了就分了,早分早超生,咱们再找就是......他有什么好的,男人多得是......”
白梅手忙脚乱地继续安慰白圆。
电话那头忽地传来白圆嚎啕大哭的声音,吓得白梅不敢再说话了。
几年的感情,分的时候肯定很痛,就像她和陈诗昊那样。
其实,她刚刚安慰白圆的话,也是安慰她自己的话,陈诗昊是她刻骨铭心的初恋,是从儿时就开始的,脸红心跳的初恋。怎么能说封存就封存呢?和陈诗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拉手轻吻的画面,总是不经意地从某处冒出来,拨动她的神经。
特别是最近这一个星期,她老是不自觉地想起他。
她从秦玉兰嘴里得知陈诗昊和金琅离婚了。
不知怎么回事,蒋蕴诗打电话给秦玉兰,哭哭啼啼地数落她儿子陈诗昊不听话,结了婚不好好过,说离婚就离婚,也不给家里说原因,孩子也不要。
“玉兰,你说,我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儿子,金琅还有一两个月就要生了,眼看着就要抱孙子了,他们俩却瞒着我偷偷地离了婚,你说,这算什么回事嘛......”
秦玉兰学着蒋蕴诗的口气,向白梅说着,语气里尽是为蒋蕴诗抱不平。
“你说,诗昊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也这么犟呢?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嘛。”
秦玉兰絮絮叨叨地说着。
白梅除了听清陈诗昊和金琅离婚之外,其他的,都没听清。
他们为什么离婚?是为了她吗?还有,蒋蕴诗为什么打电话给秦玉兰说这些,虽说她们俩名义上是妯娌,但像这种话,按道理来说,蒋蕴诗是不会选择和秦玉兰说的。会不会是她在向秦玉兰暗示什么?
“妈,她为什么专门跟你说这些?”
白梅问秦玉兰。
“我也不知道啊,我还奇怪,你说,我和她也不是很要好,她怎么来跟我说这些?我跟你陈爹说了,他笑,他说,可能蒋蕴诗把我们当自家人了,可我觉得不像......”
秦玉兰认真地分析起来。
最后,秦玉兰得出的结论是,蒋蕴诗觉得这是个丢人的事,不好意思跟其他人讲,她觉得秦玉兰嘴巴紧,不会乱讲,所以,才会跟秦玉兰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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