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白梅见秦玉兰直流泪,不说话,急得跺了跺脚。
“我们走吧,省得在这破地方受气!”
白梅说着,抬腿就要往灶房外走。
“白梅,你先烧火,等我把饭做了再说。”
秦玉兰看了看白梅,目光犹豫了一下,止住了哭声,把刚刚白贵踢翻的潲水桶捡到一边,将地上的潲水收拾了收拾后,重新回到灶台上。
“妈——”
白梅不满地再次跺了跺脚,她可不想再等了,她想现在马上立刻就走!
“白梅,听话!”
秦玉兰收起了哭泣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容白梅反驳。
“哼!”
白梅拉着脸,噘着嘴,回到了灶膛前,坐在落满柴屑的小板凳上,重新拿起火钳,烧起了火。
她将一把很大的柴禾塞进去,用火钳使劲在灶膛了捣了捣,搅得一股灰从灶门口窜了出来。
秦玉兰带着伤痛,终于弄好了,喊来白风,和白梅一起,七手八脚地将饭菜端上了桌。
“妈,吃饭了。”
秦玉兰用围裙擦着手,站在柳世碧房门口,轻轻地说道。
柳世碧正倚在她的床头上吃着罐头。
白玉兰四姐妹挨个坐在她的床前,陪她说着话。
四个闺女齐齐围着她,把自己买的东西一一递给他,这感觉别提多好了。
柳世碧的得意极了,气焰简直嚣张到了云层里。
“哼!”
柳世碧连看也不看秦玉兰一眼,转头对她那几个女儿就是一阵挤眉弄眼。
“谁稀罕吃你做的饭?......谁知道她有没有在饭菜里下毒......”
“这……”
众人表情各异,最蒙的就数白香兰了。
“怎么回事?”
白香兰扭过头,问旁边的白君兰。
白香兰来的时候,闹剧已经收场了,她并不知道情况。
“没什么。”
白君兰摆着手,她向来不是个喜欢搬弄是非的人,她怕自己说不清楚,倒惹得两头嫌,索性就敷衍过去。
“还能是什么?白贵这找的新媳妇,昨天才刚来,就不守规矩,今天一大清早带着她那三个野崽子,到镇上吃吃喝喝,很晚才回来,这不,现在还在厨房做饭,这是想把我们这些当姐姐的饿死,人家刚来就给我们这些姑子脸色看呢,关键是,她们吃就吃嘛,吃了也该给咱妈带点东西回来不是?咱妈都多大年纪了,能吃她多少?......”
白玉兰皱巴巴的眼梢一挑,眼神里充满着愤怒,一边比划着,一边添油加醋向白香兰说着。
别看白玉兰六十多了,说起这些话来,朗朗上口,简直就跟事先打好草稿的一样。
“真的?这坏婆娘,怎么能这样?这才刚来,以后,还得了?”
白香兰越听越气愤,尽管平时话少,但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这秦玉兰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婆婆?
“哎呀,二姐,你别听大姐乱说!”
白心兰忍不住,淡淡地瞟了白玉兰一眼,眼神里飘过一丝不满。
从小,白心兰就和白玉兰不对付,白玉兰对谁都很刻薄,作为家里的大姐,她从来就没有好好照顾过下面的妹妹和弟弟,只知道到处说坏话,教唆其他人甚至是自己的妹妹弟弟之间互相讲闲话,有时搞得家里鸡飞狗跳,就像今天这样。
好像弄得别人互相骂架打架,她就觉得有成就感,觉得快乐似的。
这性格,简直是得了柳世碧的真传。
也不知道,当时白苍云是怎么看上柳世碧的,估计,多半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害的。
白心兰就像白苍云,总是爱出头,好锄强扶弱,有一颗正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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