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又想到什么,他开口问道。
“还有竹霜降说的庆祝生日什么,你真的要去?”
想想昨晚死去的那几位非法组织老哥以及下手干净利落的爱恋,白歌觉得她去参加无忧无虑的竹霜降的生日派对,有一种大灰狼披着羊皮混入羊群中的讽刺感。
“嗯,竹霜降都邀请我了,我不能不去吧。”
爱恋理所当然地答道,又看向白歌。
“难不成你是那种会拒绝同学邀请的家伙,噫,怪不得没有朋友。”
“啧,不用你说。”
白歌无力反驳。
他并不擅长社交是事实,除了有一部分担心自己升格者的事情暴露导致不必要的猜疑之外,更多的原因是白歌懒得去揣测复杂的人心。
有察言观色的时间,不如多刷两把游戏了。
周末安安静静宅在家里,不给国家添乱,还不好吗?
“对了,我们现在等的人,也是深渊遗物事务司的正式监察官吗?”
白歌决定不要继续这个话题,还是多了解一些升格者有关的事情更好。
“嗯,静江分部不算你一共有五个人,他是财务,也负责深渊遗物的鉴定,还有相关的事务,这个人怎么说呢,唔,算了,你见到就知道了。”
爱恋难得露出了稍显困扰的表情。
五个人,意思是还有一人?
白歌顿时觉得好像这分部人还挺多的了。
七分钟后,楼下传来了一阵寒暄的声音,没看到老霍的身影,反而是一个男人走上了楼。
白歌最先看到的,是地中海。
并不是旧时代曾经孕育了璀璨文明的那片陆间海,而是,仅有四周还残留着稀疏的黑发,顶上却已经光秃秃的地中海发型。
这个男人大约五十岁年纪,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毫不留情的痕迹,尤其以令人无奈的头发,彰显着时间的力量。
他戴着金丝边的圆框眼镜,身穿宽松的西装,背着一个单肩挎包,步履细碎,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些许略显酸腐的文人气质,让白歌忽然想起了一部旧时代电影里,类似模样的人说的台词。
我身为一个文员,戴金丝眼镜是很合理,也很逻辑的。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分部的财务,陶轩然,你可以叫他陶老。”
爱恋介绍道,又指向一侧坐着的少年。
“这是临时工,白歌。”
你刚才又说了“临时工”三个字吧?
白歌无力吐槽。
“行吧。”
男人,陶轩然扶了扶金丝眼镜,似乎对白歌并没有多少兴趣。
“那个东西呢?”
比起这个临时工,他似乎更关心爱恋那边。
“你等着。”
爱恋起身回房,还没给白歌与这位财务交流的时间,就回到了客厅。
手里拿着一个铁制饼干盒?
还是最老式的那种子母盖款式,就连上面的涂装都已经快磨损掉了。
好复古。
白歌暗想着,就看到爱恋打开饼干盒,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用灰布包着的东西。
将其放到茶几上,伴随着那一层灰布缓缓被掀开,白歌看到了昨夜的战利品,那一片单片眼镜。
“啧,的确是深渊遗物。”
陶轩然见到单片眼镜的时候微微舔舌咂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白歌才注意到,陶轩然的双瞳并非纯黑,而是浓重的墨绿,这种颜色平常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只有靠近了仔细观察才能依稀分辨。
陶轩然没在意白歌的视线,而是从挎包中翻出了一个放大镜,仔细端详这单片眼镜。
之后,他又直接拿起单片眼镜,熟稔地摆弄了一下。
“话说不用戴手套吗?”
白歌看着陶轩然徒手触碰单片眼镜的模样,有些困惑。
电影里那些什么文物专家,鉴宝达人摆弄古玩的时候,总会弄一副白手套,看起来十分专业的样子,和现在的景象差异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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