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丁香一个眼色,白璐及时打住了。
“怀香妈的意思应该是指的女人的婚姻吧,女人过了四十岁,就像时过境迁的蚂蚱,在婚恋市场基本优势全无。她应该是想劝怀香不要轻易离婚的意思。”丁香徐徐的分析道。
“不愧是学霸,我妈说的秋后蚂蚱大概就是这意思。
不过不让我离婚,是她说算命先生给我算过命,我命太硬,在哪里就克哪里人。
我嫁给蒜头时,他家过得又富裕又安稳。我嫁过去没几年,他家厂子先是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烧个精光,他爸妈在大火中丧生,蒜头的爷爷奶奶也伤心过度先后几年间生病去世。
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人,眨眼间就只剩了我们一家三口。
蒜头经常打我,也是受了我妈言论的影响。他有一次红着眼睛把我打个半死,好像我就是那个害他家破人忙的鬼魅。
我妈呢,担心我离婚后,还会赖着回她家住,怕我克了她的宝贝儿子孙子,所以坚决不让我离婚。她那意思,就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要死要活,看我命里的造化了。”
怀香说着说着,借着酒劲,竟然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引来旁边不少人往这边侧目。
丁香手机此时又响起来,是欣欣荣荣两个活宝。
欣欣在电话里让妈妈赶紧回家辅导他写作业,说爸爸动不动就发火,他要炒了他鱿鱼。荣荣则在电话里大喊,“妈妈不回来我就不睡觉!”
丁香赶紧安抚这两个宝贝儿女,终于能挂上电话,白璐已经买完单。她赶紧跟白璐一起,一人一根胳膊架起还在哭泣的怀香,连拉带拽的把她哄进了白璐车里。
白璐和丁香住在同一个小区,当初白璐从母亲的大别墅里搬出来,非要在这个普通小区买房子,她妈白冰还是犹豫再三才同意的。白冰担心宝贝女儿住在这样一个地方不够安全,白璐却想跟闺蜜住的更近一点儿,她觉得只有跟丁香才真正无话不谈。现在又来了怀香,白璐当仁不让的,让怀香到自己家里去住。
丁香也没法儿让怀香去她家里住。丁香两个孩子,大的男孩十岁,读小学五年级,正面临小升初的压力。小的女孩三岁,刚上幼儿园小班,还没度过分离焦虑期。
刚才她诉苦,怀香不理解她,她倒也不怪她。因为确实,她现在虽然每天鸡飞狗跳的过日子,也比怀香的处境强过太多了。
至于白璐也羡慕她,她也理解,白璐年近四十,却一直没遇到一个合意的男人,也就是她嘴里的真心爱她这个人的男人,值得她托付终身。
“我们三个,是各有各的烦恼。人啊,还是不要随便去羡慕别人了,你羡慕着别人的生活,别人却正想来过你的日子。”丁香一边上楼,一边不禁又感慨一番。
她又想起怀香管白璐叫“男人收割机”,不禁莞尔,这个白璐也确实洒脱的不成样子了。
怀香跟白璐回家,第二天酒醒后,特别不好意思。她看到白璐家保姆王姨在厨房忙活,就主动过去帮忙。
这王姨是在白璐家干了二十几年的老保姆,白璐一直很信任她。王姨前世是女儿国的一名御厨,因擅作甜品很受国王喜欢。
她比白璐她们早投胎十几日,只可惜投了一户普通农家,成年后便也随村里的打工大军进城打工。恰好来了白璐家做了照顾白璐的保姆,她处事灵活,做事干净利落,厨艺又娴熟,白璐很喜欢她,就一直留她在身边照顾自己。
白璐小时候,母亲白冰整天为公司业务忙碌,根本无暇顾及她和表姐白玮。这个白玮就是女儿国被罢免的前国王。她在这异域的生母就是白冰的姐姐,父母离婚后,生母就出走美国,二十几年没有音讯。
她的生父再婚后,跟继母又有了孩子,对她就厌烦起来,动不动就又打又骂。姨妈白冰看她可怜,就把她接到自己家抚养。
白冰那时正好想去清溪镇接回亲生女儿白璐,收养白玮,也是为着给女儿找个小姐妹做伴。白璐刚到北京时,一直生活在大城市的白玮,很是看不起这个土的掉渣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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