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四十就得认命,谁说的?”说这话的就是那女儿国武官怀香,因她来这异域降生于一户肖姓人家,故起名肖怀香。
此时,她一脸怒气,看着那个她叫做“妈”的女人。
“老天爷,女人四十就是立秋。秋后的蚂蚱都蹦跶不了几天了,何况女人?”她妈重男轻女严重,自小对这个女儿不喜不疼不爱。六十几岁的老太太一脸鄙夷的看着她的亲闺女。
“蚂蚱是虫,人能跟虫比?我偏不认命,偏要留夏不立秋,看老天爷能把我怎么样?”怀香说着拉起那个崭新的硕大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出娘家门。
“你走了就别再回来,别认我这个妈!”怀香妈在她背后跳脚骂。
怀香忍住眼泪,停住脚:“不回就不回,你心里本就没有我,我何苦回来受你气看你脸色!”
“楠楠也别指望我管!”怀香妈扔出杀手锏。
正欲再往前迈步的怀香一下子两腿僵住,呆在原地:“楠楠是你亲外孙女,你忍心看她没人管?何况她现在读高中住校,最多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你就这样狠心?”
“你是她亲妈都不管,我何苦来管这闲事?”怀香妈见杀手锏起了作用,口气越发得意起来。
“我每月不会少给你打钱。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你难道不清楚?你就真的想等到他把我打死的那一天吗?”怀香说着,眼泪已是控制不住,哗哗往下流。
“可你那个泼皮老公,来找我和你爸麻烦怎么办?我们都一把岁数的人了,哪里受的了他整日来撒泼耍横?”怀香妈也拿衣角拭着眼角。
怀香见她如此,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怨气,装什么装,不就是怕那蒜头来扰了他儿子儿媳的清净,她被他们埋怨吗?
“你放心好了,那蒜头就是色厉内茬,家猪扮老虎的主儿。他要真敢来,你让怀良一棍子打了他出去就是了。”
“你弟弟怀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跟你爸一样,温温吞吞,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他哪有那个胆子跟一个无赖酒鬼混子干架?你倒是打小厉害,你怎么不跟他斗到底,非要玩什么离家出走?
你是一走了之了,给我们这一家留下这个祸端,你真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送你出嫁,就让你这样报答我的吗?”
怀香妈一口气说出一大串,连哭带骂,连蹦高带跳脚,不知道还以为她在跟仇家吵架。
怀香终于忍无可忍,“我是白眼狼,我不孝顺,打小你又是怎么对我的?我难道不是你肚子里出来的娃,只有怀良才是?
因为我是女孩,从记事起你就对我非打即骂,我有一日享受到你的母爱了吗?
你只顾了自个儿和你的儿子,可有一日有一时为我想过一次,我整日被那人酒后家暴,你们作为娘家人,可曾为我出过一次头,帮过我一次?
我不想活活被那人打死,我还有女儿,为了她,我也得多活些时日,免得她长大后被人欺负,没有娘家人来为她撑腰。”
怀香说着已是泪流满面。怀香爸在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过来拉拉闺女的衣袖,哽咽着说:“走吧,走吧。你爸我再无能,也会帮你照顾好楠楠。
你赶紧走吧,那个混账说不定哪会儿就回来了。”
怀香一听,还真是,蒜头去了狐朋狗友的地下赌场赌博,已有大半天了。他虽有过连赌三天不回家的时候,但保不准,他输了钱,哪会儿就回来跟她要。
怀香拉起行李箱,对着爸爸满含歉疚的看了一眼,说了句:“爸爸......”便哽咽着说不下去。怀香爸冲她摆摆手,还是让她快走。
怀香没再回头看那个一会骂她一会骂她爸的妈,大步向汽车站走去。
到了市里,又换乘公交,终于坐上了开往北京的高铁。手机却肆无忌惮的响起来。
怀香一看来电显示,直接挂断关机。
他蒜头真以为我肖怀香只会逆来顺受,只会忍气吞声,整日赚钱养家还要受他折磨,被他打骂,让他拿着当出气筒,当成一根下贱蒲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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