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易长乐的错觉,她感觉栀意见到三个茶盏都空了后,不止神情满意,甚至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联想到之前那丝隐藏在福星茶中那丝若隐若无的臭味,易长乐突然茅塞顿开,猜测到了七八分那丝臭味的由来。
易长乐无法控制自己面部的僵硬,生平第一次希望自己的猜测能是错误的,而且事实的真相与自己的猜测完全相反、天差地别才好……
“老夫人、两位公子。”见易长乐三人纷纷放下筷子,没了再进食的意思,栀意开口问道:“你们昨日对福星神的祭拜,已经开了个好头,虽祭拜福星神的路途遥远一些,可祭拜福星神需十分虔诚,今天继续祭拜,才能更显你们的虔诚,这样一来,老夫人和两位公子的愿望,也才能早日实现,三位觉得如何?”
栀意说的虽是个问句,可丝毫没有给易长乐三人拒绝的理由,鸿蒙紫气开口答应道:“自然是该去继续祭拜福星神的,就算栀意姑娘不提,老身和两个孙儿也有这个意思,那事不宜迟,栀意姑娘,我们出发吧。”
……
去福星神像的路上,栀意似是将被鸿蒙紫气一把推开的事都抛之脑后了,主动扶着鸿蒙紫气,一路上与鸿蒙紫气说说笑笑,易长乐和开天则老老实实地跟在她们身后。
见易长乐从喝下福星茶开始,便一反常态的沉默,表情僵硬不说,甚至眼里都没了光,开天拉着易长乐的衣袖,将她往后扯了点,离得栀意和鸿蒙紫气远了些后,对着易长乐低声问道:“弟弟,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一直低头闷声走路的易长乐,这才抬眸看向开天,“没什么。”易长乐僵硬地对开天挤出一个笑,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唉。”易长乐拍了拍开天的肩膀,不等开天做出反应,又将头低下,继续闷声朝前走去。
开天只觉得易长乐对自己硬挤出的笑比哭还难看,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更全是同情,被易长乐这么一看,开天浑身上下立刻起满了鸡皮疙瘩,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开天有种直觉:自己就快要大难临头了。
看着前方被栀意搀着的鸿蒙紫气,又看了看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易长乐,开天叹了口气,喃喃道:“罢了,就算真的大难临头,也不是我顶着。”一席话说完,开天认命地迈步,走到易长乐身旁,轻声劝道:“不想笑就别笑了。”
易长乐点点头,与开天相顾无言。
……
“不知老夫人昨夜睡得可好?”栀意边搀着鸿蒙紫气边打探道。
“好,睡得好。”鸿蒙紫气在心中对着栀意翻了一万个白眼。
“那两位公子呢,不知他们睡得可好?”栀意又问道。
“也好。”鸿蒙紫气一脸慈祥,“我们今天下来得迟了些,就是因为我那小孙子赖床,迟迟不肯起,这才让栀意姑娘等了那么久,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老夫人不用放在心上的。”栀意善解人意道:“只要老夫人和两位公子睡得好,多长时间,我都是能等的。”
……
去到福星神像后,易长乐三人像昨天一样,又将想要实现的愿望对着福星神像祷告了一遍,便回到了福星客栈。
房间只剩易长乐三人后,开天便焦急地开口问道:“易长乐,你究竟怎么了?”
“对啊,你究竟怎么了?”鸿蒙紫气看着易长乐那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也忍不住问道。
“你们真想知道?”易长乐本来死气沉沉的眸子,在对视上开天和鸿蒙紫气之后,又变成了慢慢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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